就爱小说网 > 明末球长 > 第471章 暗谋

第471章 暗谋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长安客汉末之乱重生暖婚:薄少的掌心娇宠

一秒记住【就爱小说网 www.92to.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逯军与那师爷斟酌好公文,那用词自然是极其讲究,责任是没有的,功劳是大大的,一切的错误都是长老会太过仁慈,让无数刁民在各地发了财,如果可以将发放给刁民工资的权力,从那些什么公司的手里,交给他们的这些饱学之士,自然可以悄然无声,那些刁民拿着钱,不是会到处捣乱吗。

    由不得逯军不满,他原本是个举人,作为一个山东人,生在一个到处都是读书人,名额还不足的地方,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科举不力的他,最后只好走另外一条路,也就是举人大挑,已经有举人身份但又没有官职,考不上科举的人有一个晋身的机会。

    这种机会看起来不错,实际上极其屈辱,都是混到不行了的人,才会前去,而且担任的也不是什么大官,逯军一个山东莘县人,却跑去郑州府做了一个小吏,实际上是极其屈辱,不过他耐下心来,潜心经营,觉得不对了,居然也能直接跑路来天津,还被他混了个小官。

    人心惶惶之下,这种小官本就不值钱,有钱就上,他抓紧机会,混了长老会的体制,却是不太容易往上走,对于这种旧体制的人来说,长老会第一个就是不信任的很。

    但是呢,在他们的体制内,升迁标准变成了一种计算公式,接手这个地方前一年民生及第屁是多少,后一年及第屁是多少,量化起来的升迁标准,虽然无法暗箱操作,也没有了跑步前进的讨好道路,但是却也极其不错。

    原本,逯军来天津,只不过是看这里地方小,好跑路,所谓小乱避城,大乱避村,但却想不到,被钦点为北方港口重点城市,又成为全天下第一个与帝都接通铁路的地方,各种学会了建筑难度较低的盖房技术后,廉价的制砖工厂,大量的水泥,虽然还没有到达后世21世纪的时候,包揽了全世界大半的水泥生产能力的地步,但建设一个雏形中的天津港还是不错的。

    逯军满心都是升迁的欲望,他在天津纳了个小商户家的女儿做小妾,那小妾好好帮他记账,记录各种油水的产出,他知道,整个河北的地方官们,如果考量政绩,都没有他因为投效的早,得了这天津港区长的官帽,唯一可以竞争的唐山,那边实际上是长老自己在负责一切,自然没得竞争。

    一个举人,举人有机会胜任整个天津市这么一个大市的长官,那才是多大的福分,逯军少不得派人回山东老家,去看看自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自然也有风水先生,趁机兜售了一堆有福分,将来升大官,做宰相的屁话也出现了。

    这种情况下,逯军自然是使劲力气,将自己可能的错误盖住,毕竟忙活了一年,接受新鲜事物对一个一辈子读死书人的痛苦,可是也带来的负面效应。

    不过,慢慢汇总的消息也有些不对劲,毕竟是洋人的事儿没小事,不多时,那自投罗网前去报案的行吧渴的店员和那女子都被抓捕归案了,起码在上交的卷宗上面,杀气腾腾的大罪是欺骗友邦,友邦惊诧,不过还是要想办法把罪名定成死案,他有心直接屈打成招,弄进号子里直接灭了,但怎么奈何,这天津港试行的是长老们开始的什么分权制度,以往一个县城里的老爷,那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的主儿,但是现在他就是个大管家,什么各种有司,虽然他平时也是上下级关系,却绝非只手遮天,而是上面省政府另有一群人马垂直管理。

    也就是说,如果公事公办,自然是没问题,但是如果真是违规违法,他就是没办法了。

    “我看可以这样办,大人,我们这是特事特办,毕竟是洋人嘛,我记得,之前有位大员,说现在天朝要招商引资,对远来洋商,不知我中华律法者,可以从宽而行,他们说,这叫xxxx,当然了,好像只是个申请,长老会还没有回复,不过,我们就可以按照xxxx的政策,特事特办,赶紧审理此案,只要洋大人满意了不就好了吗。”

    “嗯嗯,速速把那几个刁民提上来,对了,好像那几个店员,都是行吧渴的人,总要给个面子,待会儿就不要打了,主要打那个妓女就是。”

    “大人英明,打狗也要看主人嘛,长老知道了,肯定也知道您知情识趣啊。”

    “嗨,可惜,长老们在天津呆不久,晚上都是直接坐那火车回京,居然连个招待的机会也没有啊。”

    “那是,那紫禁城里,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到了天津,想坐车回去,不过几碗茶的功夫,想想,也是真好,正像是那宣传画里说的,千里江陵一日还啊,真想可以坐着车,南下江南,天南海北去看看。”

    逯军忽然一叹,说道:“可惜,有了这东西,当官也当的没趣,稍微有风吹草动,就要传到帝都去,逼着咱们必须连夜想办法。”

    那师爷笑道:“好说啊,大人,几个**而已,他们有什么办法去找到长老?尤其是,现在长老们的行踪不定,来天津之前咱们都不知道,而且身边扈从多多,每天想去拍马,或者毛遂自荐的人,不知道多少,有什么办法去喊冤,长老们不喜欢上访啊。”

    逯军一笑,说道:“前几天,我倒是听说了个趣闻,说有位长老在帝都巡查,自然有人群围观,各种喊叫,那长老是既不封街,也不把刁民驱逐,就有个刁民一直在喊着,他有救世良方,一旦采用,就可以一统天下,万事安歇。”

    那师爷一惊,说道:“有这样的人?那长老如果用了他,那不就鲤鱼跃龙门,飞黄腾达了吗。”

    中国历来有说的比做的高级的意识,说话的人总是可以比做事的人滋润,他们不必去做事,自然也就不必负责,一旦出了什么事,作为儒生,自然有百般抵赖的方式,正如国足踢输了以后,从来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什么草皮太硬了无法好好发挥,草皮太软了无法好好发挥,各种天气原因,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都是不太适合发挥,实在不行了,就怪国足看门的老大爷不懂英语,或者不肯锻炼叉腰肌。

    也就是说,只要长老用了一人的计策,哪怕这计策输了,也是对此人无可奈何,原因很简单,对于其他文官来说,无论立场如何,如何有皇帝开了出错主意就杀头的先例,那他们怎么办?

    各种污言秽语自然就来了,执行人能力不行,执行人品德不行,这次投入太少,这次有人贪污,帝都街面上卖红薯的小妹长相太丑影响发挥,总之,想要什么样的理由没有?

    历史上有无数次的经验,文官集团利用其把持话语权的方式,将无数忠臣良将打落深渊,只为了个人私利,就必须维持这样的传统。

    在大明朝的历史上,历次改换皇帝,小皇帝一开始总是从善如流,将权力交给文官,所谓的众正盈朝啊,就是这玩意,几乎每一位皇帝都是这个把戏,但每一任基本上到了后期,都开始不信任这些文官,将权力收回,宁可交给名声不好的太监。

    所以,那师爷有此一言,能够足够幸运,把自己想说的话,在当权者面前说说,施展抱负,可谓是生平所愿,一旦接纳了,那自然是要有所回报,毕竟你用了人家的主意啊,至于事后出了问题,这些文人就有一万种方式推脱掉,在历史上最最疯狂的宋明时代,经常出现出主意的人加官进爵,去执行这些傻瓜策略的人死亡殆尽,甚至是文官的主管没事儿,服从命令的武将杀头的怪事儿。

    逯军却是笑笑,说道:“那人也是迷了心,居然用的是鞑子的计策,当场就被哄走了,真是笑话,这些书生。”

    “鞑子的计策?这是?”

    逯军说道:“没听说过吗,那被剿灭的辽东叛逆,曾经那黄焖鸡有令,凡是大明叛将,是何等官职,前去投靠的,就授予何等官职,而如果一个小兵愿意投靠,就杀死一个大明官员,他们就以被杀死的大明官员的官职加封于他,一时间,北地高官可谓人人自危啊。”

    师爷一听,也是一惊,转而笑道:“长老不搭理他,也是正理。”

    “是啊,”逯军说道,“眼下何事乃是第一大事?南方的诸多省份,不知进退,抵抗帝都,但长老们宅心仁厚,居然还是不愿发兵征讨,如果对他们用这个计策,那人心浮动,主管防备副官,副官防备亲兵,那不就乱了吗,长老会不是发过文件吗,铁路长一寸,统治就长一寸。”

    师爷点点头,说道:“可惜啊,老朽年岁大了,看不懂那行测新题,不然的话,也有心思去考一考啊。”

    两人正在办公室里谈论,却听到脚步声,同时几个衙役将人带来,还是非常凶恶的:“快走!”

    这几人还是惊魂未定,他们跑出店内后,就到了街头,人头涌涌,第一个想到的是找官面的人摆平,自然是百转千回,等到在巡逻队的保护下,算是安心了一些后,却忽然有人找到那巡逻员,嘀咕几声,转眼就变了脸,将他们抓了起来,带到了这里,一路上粗鲁推搡,将几人都弄得惊慌而杂乱。

    尤其是那女孩,她今天本打算着找到老乡,进城打工,在那行吧渴等了一个时辰,却连遭惊扰,身心疲惫,此时是又怕又后悔,既是后悔不该离开村子,也是后悔连累了店内的好心人。

    满面灰尘,头发散乱,形容枯槁,这就是逯军对着女孩子的印象,觉得奇怪,这样普通的相貌,也敢出来行骗?

    算了,谁知道这些刁民都有什么样的鬼花样。

    “跪下,说吧,汝等刁民,是如何行骗外商的,你们说清楚了,我也好从轻判处你们!”

    逯军当了红脸,师爷自然当了白脸,说道:“你们这些人,可不要不知道好歹,我们大人连夜审问你们,可是给你们面子,要是到了帝都的大牢里,嘿嘿,那可都是锦衣卫的各种大刑伺候,到时候可别是见了棺材才落泪啊。”

    那几个店员当时就喊冤了,七嘴八舌的。

    “我们可是实实在在打工的,是那洋人在非礼啊大人。”

    “我们也是给长老打工的,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们。”

    “对,我们要见长老,我见过好多长老,他们可是真善人!”

    逯军一听,怒道:“你们一群卖油饼豆浆的,算什么人,都给我闭嘴!”

    话虽如此,对逯军这样的儒生来说,高官家里的狗也许都比**来的高贵,而这几人却是在长老们开的店里做事,鬼知道会不会有背景,当然了,只看现在,只怕是没有了,他自然有办法,明天一早将他们拘禁起来,而店里换上其他的人。

    话说回来,这些天帝都肯定是有大事在做,倒是很少有来天津的。

    “好吧,你们既然也算长老家的家奴,平时也要谨言慎行,对了,你们可有如何与长老传递消息的法子?”

    他在心中计较起来,如果他们真的神通广大,连长老的路子都走通了,那还是要斟酌一下,少不得嘘寒问暖,想办法走他们的路子,如果搭上一位,那可就飞黄腾达了,可如果……

    几个店员果然是实心眼,面面相觑道:“我等没有法子啊,平日里都是帝都教导我等如何做饭,而后有人来管账,送货,我等只要管卖就是了,长老来吃饭的时候,也是没什么跟随的人,吃完饭就走了,还按价给钱,但很少和我等说什么啊。”

    既然如此,逯军反而是得意起来,腰杆也足了,长老嘛,日理万机,怎么会注意到这么几个人物呢,等到明日,将他们弄去外地,我自己找些人代替,那就大功告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