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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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泪完全不相信,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小姐就在她眼前凭空不见了!身后的护卫更是傻了眼,连敌人都没看到,小姐就不见了!红泪紧张地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小姐呀!”随后自己提起裙子,想着要找公子,却发现帝宫宫门她是进不去的,刚刚一路上小姐同她讲近几日要暂居四王爷府中,她换了个方向,奔向了四王爷府。

    虚无此时正与冷漠对弈,他一边下子一边道:“今日终是得见了你那位念了那么多年的暖丫头。倒是与寻常女子不同。”

    冷漠笑了笑,也落了一子:“那丫头是不同,她身上流着我的血,这辈子只能注定同我一起了。咦?我跟你这个和尚讲这作甚!”

    “王爷!府外有一女子自称是龙啸庄沈小姐的婢女,有急事求见王爷!”忽然门外有人通报道。

    红泪见了到了冷漠,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求求四王爷救救我家小姐!”便将事情来龙去脉道给了冷漠听。

    冷漠越听脸越黑,他与虚无对视了一眼,沉声道:“红泪姑娘莫急,本王这就速速派人前去救沈小姐,你先下去等消息吧!”红泪退下,虚无又拿起一黑子在手中把玩,“你那暖丫头竟能看到灵族之魂?有趣,有趣!你且放心去救她吧!这王爷府中有我呢!”虚无还未说完,冷漠早已戴上了墨黑的面具,变成了狱门的漠爷,他沉声道:“沈湛那家伙不是好糊弄的,你自个担心!”便夺窗而出。

    虚无淡定地将黑子落入棋盘,开口对着门外道:“派人到宫中将沈小姐失踪一事告知武林盟主,告诉他本王已派出王府中的侍卫全城寻找!”虚无的声音,与冷漠没有一丝差别!

    迷迷糊糊地,我被寒气冻醒,待我睁开眼睛,头脑立刻清醒。我竟然,在一间破旧的农屋里,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我在北都的街道上看到的蓝衣服的人。

    “我们的客人醒了?”一声甜甜的声音从蓝衣服人身后传来,那群人自动分成两列,我望过去,一个浑身粉红色的小姑娘,估摸年岁与我一般,坐在破旧的床上,一脚着地,一脚踩着床,小姑娘一头秀发编成了满头的小辫子,霎是特别。她左手轻轻擦拭着右手,我仔细一看,她右手的五根指头都戴着银戒,五个银戒又有细长的银链连到了手腕,银链上还继着好几个小铃铛。

    我问道:“你是谁,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小姑娘停止了擦拭,一脸天真看着我:“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为什么看得见他们?”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脏东西,也同样笑着说:“你不告诉我你们是谁,又何须在意我是谁?刚刚我细细想来,我们是未曾见过面的,估摸你们也是绑错人罢了!”

    这粉色衣服的小姑娘听我这么说忽然变了脸面,一脸凶狠的样子与她的年纪一点都不配,她忽然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突然从我四周的地底下钻出了好多的虫子,将我包围住。我一下子惊慌了,无可逃脱。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看到我们灵族之魂!是不是偷学了我们灵族的灵术!”小姑娘一边说手中的铃铛摇的更大力,虫子挪动的速度更加快!

    “住手!朵哈!”忽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一手抱住了我的腰,另一手朝地面撒了药粉,那些虫子瞬间又钻回了地底下!

    “我的虫子!”名字叫朵哈的小姑娘着急的剁了剁脚,但是随后看到抱着我的男子开心地喊:“漠师叔!”

    “朵哈!你太胡闹了!”冷漠依旧没有放开我,严厉地对着朵哈道:“你到北都来才短短半个月!前些日子北都客栈小二因为衰老而亡也是你的做的好事吧!今日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让蓝魂们利用灵术将人劫走!”

    朵哈蹦蹦跳跳跑到冷漠身边,一脸讨好道:“漠师叔你别生气嘛!那个小二居然调戏朵哈,朵哈一生气才给他下了灵术!还有这个女子!她不是灵族之人居然看得到在街上的蓝魂们!你说,她不是偷学了我们灵族的灵术是什么!”朵哈指着我,理直气壮说。

    冷漠一手打下了朵哈指着我的手,朵哈夸张的收回了手自己直吹气,冷漠看了一眼朵哈,无奈说:“朵哈不许再胡闹了!这是冷暖!”

    “你居然是冷暖!”这下朵哈张大了嘴巴,惊讶地说不出话,随后她煞有其事绕着我转了转,一脸嫌弃说:“我漠师叔看上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我呢!”

    “当着别人的面对人评头论足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哪里肯吃亏,朵哈一听不乐意了,气呼呼地:“你……”

    “好了都别闹了,我带冷暖先走,你在北都老实点,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来!若让族主知道你在北都如此胡闹,非把你叫唤回去!”冷漠说着便与我一同出了屋子。

    “朵哈这丫头重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次也是灵族有令她才出了灵山!”冷漠牵着我的手,我轻轻甩掉,停下了脚步,冷漠不仅世狱门漠爷,又是这北都的四王爷,现在与灵山一族又有了牵连!

    我一脸认真看着他:“冷漠,你身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不懂你!”

    冷漠叹了口气,负手背对着我,告诉我的他的身世。

    冷漠的母亲是北都先帝的妃子,得先帝宠爱,还未出生先帝便赐名司马赫,先帝本有意封冷漠为北都太子,怎知冷漠刚出生便被御医诊断患有疾病,此生无法下地行走。先帝不忍,将刚出生的冷漠送往天台寺由高僧念善大师抚养。

    念善大师在年轻时曾是难民,那时冷漠的母亲尚未成妃,每日布粥施救,怎知冥冥中竟救了奄奄一息的念善大师。念善大师不敢忘恩,在得知冷漠是恩人之子时,更是认真抚养,却发现冷漠双腿竟是在母胎中被人下毒残害至此。亏得念善大师医术高明,医治好了冷漠双腿。但是对外依旧宣称四皇子的腿此生无法行走,亦是为了保住冷漠的命,一个残疾的皇子,怎么能够争天下?

    冷漠在天台寺平安度过了几年,他自幼习武学医,并在机缘巧合救下了虚无,虚无便是在冷漠的照看下成长。直至十二岁那年,念善大师叫来冷漠,让他带着一封信去深崖谷。冷漠不明,但依旧照做了。

    他费尽心思去了深崖谷,深崖谷谷主看了念善大师的信留下了冷漠,并教会了冷漠在天台寺学不到的功夫。又过了一年,便是我到了深崖谷的日子了。

    冷漠出生不久后,他的母妃同先帝一并去世,司马戎继承了北都帝位,短短十几年,他统一了南北二都,杀光了所有兄弟,可能年轻气盛,觉得身患残疾的司马赫并无威胁,便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弟遗忘了。

    我离开深崖谷后,冷漠也被深崖谷谷主赶了出来,让他去带着一玉佩去往灵山。

    冷漠到了灵山,凭着玉佩见到了灵山族族主,竟是一风韵犹存的女子,她见到了玉佩便告知冷漠,这玉佩是她父亲的。冷漠才知道原来深崖谷谷主是灵山一族的前任族主,因厌倦了尘世,选择了隐居。

    冷漠在灵山一族帮助下,大大提升了功力。离开灵山的时候,灵山族主将自己在江湖中培养的势力—狱门给了冷漠。

    她说:“我父亲曾告诉过我,谁人拿着这玉佩来找我,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弟子!”

    冷漠回到了天台寺。当初他救的虚无,已经成了小沙弥,虚无还学会了模范各种语调的声音,只是念善大师在冷漠离开天台寺之后没多久便圆寂了。

    自此,冷漠一边以狱门漠爷身份在江湖行走,一边扮演着被北都遗弃的四王爷,好在身边的虚无,自幼跟着他,武功亦是念善大师一手调教,冷漠不在寺中时,他便多日不出房门,对外宣称同冷漠二人一起抄经念佛,一人扮演着两个角色,天台寺上下也都被糊弄过了。

    再过不久,帝皇司马戎想起了这个被天下遗忘的皇弟,竟派人到天台寺接他回府。冷漠心里明白,虽然对外宣称双腿有疾,但随着年岁增加,帝皇疑心愈加严重,已经告别了些年少轻狂,将他放在身边看着好过放在山高水远的天台寺。

    冷漠回北都是有原因的,虚无告诉他,念善大师圆寂时同他讲道当年冷漠的病因及北都先帝死因蹊跷。冷漠决心回北都查清楚,但是北都的帝皇却已疑心他与江湖狱门漠爷为同一人。

    后来与我重遇,同我与湛哥哥大张旗鼓一同来了北都,并在北都门口上演了一出戏,也是要告知司马戎,狱门漠爷同北都四王爷不是同一人,只是那时在北都四王爷府中扮演他的是虚无。他虽然在帝都城门口被董毅将军带走,可是江湖漠爷无人知晓他的容颜,他便让狱门中的心腹戴上面具扮作他,至今仍在董毅的将军府上做客。可怜了董毅大将军,天天对着这位假漠爷,还得向帝皇汇报,一切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