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盖茨想要拒绝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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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讲，美国这个一九六九年推出的可替代最低税，就是俗称的“富人税”，专门针对那些具备很多避税渠道的有钱人；具体执行的时候，和一般的所得税并存，就高不就低，就多不就少地征缴税款。
“税”里面的门道，可谓博大精深。
就拿“石油之王”马克·里奇来讲，美国在一九七九年制裁了伊朗后，这位老兄仍然暗中和伊朗做石油生意，甚至还挑战了国际石油交易的旧有秩序。
为了把马克·里奇一步到位地收拾掉，美国就给他多安了一个逃税的罪名。
马克·里奇见势不妙，便跑到瑞士避难去了；同时遥控他的门徒，继续和伊朗做石油生意；至于包括二十世纪福克斯在内的一大批美国资产，则全部甩卖了事。
首富先生五年前的报税单，之所以被炒作得如此沸沸扬扬，就是因为幕后导演者以己度人，确信唐焕在缴税方面同样“不清不楚”。
于是乎，等《纽约邮报》把啧啧赞叹的人吸引到一起后，一个试图摧毁首富先生公众偶像的“逃税”分析，阴险地登场亮相。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唐焕竟然真的敢正面迎战。
在《纽约邮报》头版头条、条理清晰地把首富先生“逃税”的报道刊登出来的同时，它的同城死敌《纽约每日新闻》，以唐焕的真正报税单为证据，极尽幸灾乐祸之能事，展开了最无情的嘲讽和打击。
两家报纸不约而同地把这次机遇当成了影响市场占有率的关键，因此，互撕的劲头就别提多足了。而《纽约每日新闻》简直就是站在首富先生的立场，把所有最解气的话，不顾形象和身份地都说了一遍。
《纽约邮报》最难堪之处在于，它刚信誓旦旦地炮制出，首富先生一九九三年的个人收入超过了两亿美元，而他只交了一亿六千万美元收入的所得税，对面的《纽约每日新闻》，就用最权威的消息来源，嘲笑道：别逗了，唐光是交的税，就不止两亿美元！你敢专业一点么？
另一方面，唐焕并非一直保持沉默。他在自己的博客上写道：我的报税单已经摆到这里了，你们的呢？
结果，没人敢接这个茬！
毫不夸张地讲，这场风波，使得首富先生在经济方面，成就了不败金身。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一直声称报纸销量非常满意的《纽约邮报》，被一场交通事故揭穿了谎言、
在纽约的一条公路上，有辆货车发生了侧翻，结果洒落了一地的《纽约邮报》。
闻讯火速赶至现场报道的电视台记者，采访万幸无事、但却一脸晦气的司机：你的车上怎么装了这么多的过期《纽约邮报》？
对方没好气地回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卖不出去，当然要处理掉了……”
已经找回场子的《纽约每日新闻》，据此继续不依不饶地公开讽刺道：《纽约邮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报纸卖不出去都便宜了它；被欺骗了感情、辜负了信任、浪费了时间的消费者，应该起诉才对。
见首富先生的博客，一直无人回应，《纽约每日新闻》又故态重萌地挖苦起了《纽约邮报》的老板鲁伯特·默多克，“唐的报税单都亮出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
见撺掇自己报税单风波的那些家伙，一时之间都成了缩头乌龟，没时间干耗在这上面的首富先生，迅速捡起来了下一个日程，即如何最大化利用，陷入严重亏损当中的著名数据库厂商赛贝思。
在当前波澜壮阔的互联网大潮当中，踏踏实实地最能赚钱的地方，莫过于服务器一端的产品解决方案了。其中包括服务器计算机硬件、网络操作系统、ＷＥＢ服务器软件、数据库、中间件等等。
显而易见的是，哲儒软件公司不可能把所有钱都赚完，ＩＢＭ、甲骨文、太阳微系统都是同样赚得盆满钵溢。
可也有例外，比如，曾经和甲骨文叫板到破口大骂程度的赛贝思，便对不起眼前大好形势地陷入严重亏损。
还有更要命的劫数，就在今年年初，赛贝思被查出，存在虚报利润的财报作假丑闻。
上市公众公司就怕这种情况，赛贝思即使手起刀落地开除掉了牵扯其中的五名高管，但大错已成，人心尽失，股价从最高峰时的96美元，像过山车一样快速滑落。
实际上，赛贝思本身的产品和技术解决方案，还是可圈可点的。尤其在一九九四年，用九亿四百万美元买下了编程开发工具厂商Powersoft后，增加了PowerBuilder的产品线，大幅度完善起来。
赛贝思犯下的主要错误就是，向互联网靠拢的速度有点慢了。
PowerBuilder所使用的Powerscript编程语言，本身就属于小众，扩展性不足，又在“浏览器＋中间层＋服务器”取代“客户机＋服务器”的大趋势下反应迟钝，于是便和竞争者这样一点点地拉开了差距。
赛贝思的境遇和水火不容的甲骨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别看拉里·埃里森加入“NOISE”联盟，和哲儒软件公司对轰得热火朝天，但在产品和技术的方向上，没有犯下如此严重的战略错误。
知错能改便是好孩子。
赛贝思现在确实已经幡然悔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可能否缓过来，还要看竞争残酷的外部环境，愿不愿意慷慨大方地给他一个喘息之机。
就拿在ＥＲＰ领域处于龙头地位的仁科软件公司来讲，便趁火打劫地看上了处于艰难时期的赛贝思。
在向首富先生汇报的过程中，仁科软件公司首席执行官程守宗便强调道：“现阶段，数据库厂商基本上都在原有的后端数据库基础上，补全了前端包括程序开发、建模在内的版图，下一步的吞并目标，就是像仁科这样为终端用户提供诸如ＥＲＰ之类具体应用解决方案的公司。”
“在这个大趋势下，数据库厂商和应用软件公司之间的关系，由原来的互补，转成了现在的竞争。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贪得无厌的甲骨文公司了。”
“仁科和哲儒软件公司的EBase珠联璧合地发展了这么多年，在方圆计算机平台上可谓顺风顺水，但也要看到，Unix系列平台仍有较大市场，而赛贝思则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短板。”
首富先生耐心地听着，并不时点头。
这十几年来，唐焕在硅谷培养了不少华人高管，现阶段算是基本和快速崛起的阿三团体势均力敌。而来自香江的程守宗，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因此，首富先生还是相当看重对方的。
在听完程守宗的陈述后，唐焕和颜悦色地反对道：“你的思路不能算错，但你没有考虑到，仁科这样一个主要围绕着业务规则来开发产品的公司，消化提供技术工具的赛贝思，没有那么容易，说是背上一个包袱也不为过。”
“等仁科真正把赛贝思融合进来，外部环境可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开源社区在商业应用上步入实质阶段；再如，当下带来各种美好行情的互联网大潮，开始消退了，业界进入了另外一个萧条和兴旺的周期。”
程守宗虚心受教地连连点头，可脸上还是难掩失望之情。毕竟，自己的创意，被大老板和风细雨地枪毙掉了。
敏锐地注意到了对方神情变化的首富先生，哈哈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当然了，你的眼光很准，透过了赛贝思的表面危机，看到了它的价值所在。”
“我这边倒是有一个更能利用赛贝思价值的主意，需要你的大力帮助。”
程守宗听得精神一振，连忙开口道：“愿闻其详。”
……
由于唐焕的横空出世，相比于原来的历史轨迹，很多人都不得不改变生存法则。
比如，微软公司便是如此，它的产品线支持方圆、苹果、Unix在内的众多平台，比“专一”的原本时空“花”多了。
这也很正常，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高等生物，而盖茨虽然比不上首富先生英明神武，但也是雄才大略之辈。当然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
不知道被唐焕抢走了多少原本属于自己风光的盖茨，今年的心情，只能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微软的消费级操作系统Windows_98可谓集大成于一身，算得上微软少有的“完美”产品了，一经推出，市场反应积极，让盖茨看到了大有可为的机遇。
没想到，突然跳出来一个切尔诺贝利病毒，到处肆虐之下，把底层中断管理机制有着严重缺陷的Windows_98，打成了筛子。
欲哭无泪的盖茨，倒也爷们，当机立断地砍掉了Windows_98的继任者，Windows千禧版的开发计划，并进一步壮士断腕，放弃了Windows_9X产品线，转而将宝完全压在Windows_NT产品线上，将Windows_NT4的继任者Windows_NT5。包装成Windows_2000，好在进军服务器／工作站这个高端市场的同时，也兼顾Windows_9X产品线原来负责的家庭消费级市场。
让盖茨庆幸的是，刚刚得到确认，Windows_2000开发顺利，明年应该可以如期推出。
为此，盖茨也在心理安慰自己：借着这次的机会，将分散的操作系统产品线整合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在操作系统上刚松了一口气，数据库方面又开始出现危机。
史蒂夫·鲍尔默汇报了一个扎心的消息，全球数一数二的企业管理软件厂商，仁科，似乎要把微软的关系型数据库SQL_Server打入冷宫。
微软公司在数据库领域，也分成了两个产品线，一个是桌面级，一个是企业级。
前者包括曾经在IBM_PC兼容机平台风光无限的微机数据库DBase的山寨品FOXBase，但它不原生支持已经成为主流的关系数据库模型，于是微软又弄了一个桌面级的关系数据库管理系统Access，并集成到自己的办公软件套件Office当中。
不过，真正财源滚滚的数据库产品，还是要面对企业级市场。
微软早就眼馋哲儒软件、ＩＢＭ、甲骨文的大发其财了，于是在这方面没有底蕴的微软，走了一个迂回的道路，即和赛贝思联合开发关系型企业级数据库SQL_Server。
可惜的是，心高气傲的双方，都不是什么善茬，最后因为利益分配等原因，分道扬镳了，而微软自此开发自家版本的SQL_Server，也就是MS_SQL_Server。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渊源，MS_SQL_Server和赛贝斯的SQL_Server，不可能被完全割裂开来，还是存在不少共同之处的。比如，双方所使用的关系型数据库结构化查询语言，都是T-SQL。
已经被微软勤勤恳恳地开发到第六版的MS_SQL_Server，面对哲儒软件的EBase、IBM的DB2、甲骨文的Oracle，根本摆不上桌面。
对此，在追赶同行上经验丰富的盖茨，给MS_SQL_Server制定的经营策略是：结交类似仁科这样的企业应用方案独立软件供应商，以近乎白送的价格，游说他们采用自家的MS_SQL_Server。
仁科倒也欣然接受，盖因为数不少的中小微企业，对价格敏感，要求又没有那么高，MS_SQL_Server还真就够用了。
于是乎，MS_SQL_Server便在盖茨制定的这种委曲求全的策略下，一步步地成长着。
但万万想不到，现在仁科突然要舍弃MS_SQL_Server不用了。
盖茨定了定神，沉声问道：“知道什么原因么？”
史蒂夫·鲍尔默无奈地回答道：“仁科准备收购赛贝思，于是便想通过拿下MS_SQL_Server，来取得对方信任。”
盖茨恼火地一拍桌子，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吐槽什么才好。
这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部下前来汇报：唐来访！
盖茨和首富先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说是闹掰了吧，还时不时地走动一下，可谓是爱恨纠缠，恩怨难以一言道尽。
不管怎么样，盖茨还是要起身迎接的。
唐焕貌似大咧咧地笑着，开口道：“我这次到西雅图，是准备参观亚马逊公司的，但突然想起来，有段日子没来微软串门了，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盖茨陪笑道：“欢迎唐的光临。”
首富先生大马金刀地坐下后，便扎心地问道：“我怎么听说，继Windows_98遭遇麻烦后，微软的关系数据库MS_SQL_Server，也被仁科冷落了？”
“唐的消息可真灵通。”盖茨尴尬地说道：“不知道，你可否帮忙，对仁科施加一下影响。”
“我对仁科的想法还是有所了解的。”唐焕悠悠地建议道：“照我说啊，微软不如把赛贝思收购了。”
盖茨和史蒂夫·鲍尔默对视了一眼后，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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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讲，美国这个一九六九年推出的可替代最低税，就是俗称的“富人税”，专门针对那些具备很多避税渠道的有钱人；具体执行的时候，和一般的所得税并存，就高不就低，就多不就少地征缴税款。
“税”里面的门道，可谓博大精深。
就拿“石油之王”马克·里奇来讲，美国在一九七九年制裁了伊朗后，这位老兄仍然暗中和伊朗做石油生意，甚至还挑战了国际石油交易的旧有秩序。
为了把马克·里奇一步到位地收拾掉，美国就给他多安了一个逃税的罪名。
马克·里奇见势不妙，便跑到瑞士避难去了；同时遥控他的门徒，继续和伊朗做石油生意；至于包括二十世纪福克斯在内的一大批美国资产，则全部甩卖了事。
首富先生五年前的报税单，之所以被炒作得如此沸沸扬扬，就是因为幕后导演者以己度人，确信唐焕在缴税方面同样“不清不楚”。
于是乎，等《纽约邮报》把啧啧赞叹的人吸引到一起后，一个试图摧毁首富先生公众偶像的“逃税”分析，阴险地登场亮相。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唐焕竟然真的敢正面迎战。
在《纽约邮报》头版头条、条理清晰地把首富先生“逃税”的报道刊登出来的同时，它的同城死敌《纽约每日新闻》，以唐焕的真正报税单为证据，极尽幸灾乐祸之能事，展开了最无情的嘲讽和打击。
两家报纸不约而同地把这次机遇当成了影响市场占有率的关键，因此，互撕的劲头就别提多足了。而《纽约每日新闻》简直就是站在首富先生的立场，把所有最解气的话，不顾形象和身份地都说了一遍。
《纽约邮报》最难堪之处在于，它刚信誓旦旦地炮制出，首富先生一九九三年的个人收入超过了两亿美元，而他只交了一亿六千万美元收入的所得税，对面的《纽约每日新闻》，就用最权威的消息来源，嘲笑道：别逗了，唐光是交的税，就不止两亿美元！你敢专业一点么？
另一方面，唐焕并非一直保持沉默。他在自己的博客上写道：我的报税单已经摆到这里了，你们的呢？
结果，没人敢接这个茬！
毫不夸张地讲，这场风波，使得首富先生在经济方面，成就了不败金身。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一直声称报纸销量非常满意的《纽约邮报》，被一场交通事故揭穿了谎言、
在纽约的一条公路上，有辆货车发生了侧翻，结果洒落了一地的《纽约邮报》。
闻讯火速赶至现场报道的电视台记者，采访万幸无事、但却一脸晦气的司机：你的车上怎么装了这么多的过期《纽约邮报》？
对方没好气地回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卖不出去，当然要处理掉了……”
已经找回场子的《纽约每日新闻》，据此继续不依不饶地公开讽刺道：《纽约邮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报纸卖不出去都便宜了它；被欺骗了感情、辜负了信任、浪费了时间的消费者，应该起诉才对。
见首富先生的博客，一直无人回应，《纽约每日新闻》又故态重萌地挖苦起了《纽约邮报》的老板鲁伯特·默多克，“唐的报税单都亮出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
见撺掇自己报税单风波的那些家伙，一时之间都成了缩头乌龟，没时间干耗在这上面的首富先生，迅速捡起来了下一个日程，即如何最大化利用，陷入严重亏损当中的著名数据库厂商赛贝思。
在当前波澜壮阔的互联网大潮当中，踏踏实实地最能赚钱的地方，莫过于服务器一端的产品解决方案了。其中包括服务器计算机硬件、网络操作系统、ＷＥＢ服务器软件、数据库、中间件等等。
显而易见的是，哲儒软件公司不可能把所有钱都赚完，ＩＢＭ、甲骨文、太阳微系统都是同样赚得盆满钵溢。
可也有例外，比如，曾经和甲骨文叫板到破口大骂程度的赛贝思，便对不起眼前大好形势地陷入严重亏损。
还有更要命的劫数，就在今年年初，赛贝思被查出，存在虚报利润的财报作假丑闻。
上市公众公司就怕这种情况，赛贝思即使手起刀落地开除掉了牵扯其中的五名高管，但大错已成，人心尽失，股价从最高峰时的96美元，像过山车一样快速滑落。
实际上，赛贝思本身的产品和技术解决方案，还是可圈可点的。尤其在一九九四年，用九亿四百万美元买下了编程开发工具厂商Powersoft后，增加了PowerBuilder的产品线，大幅度完善起来。
赛贝思犯下的主要错误就是，向互联网靠拢的速度有点慢了。
PowerBuilder所使用的Powerscript编程语言，本身就属于小众，扩展性不足，又在“浏览器＋中间层＋服务器”取代“客户机＋服务器”的大趋势下反应迟钝，于是便和竞争者这样一点点地拉开了差距。
赛贝思的境遇和水火不容的甲骨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别看拉里·埃里森加入“NOISE”联盟，和哲儒软件公司对轰得热火朝天，但在产品和技术的方向上，没有犯下如此严重的战略错误。
知错能改便是好孩子。
赛贝思现在确实已经幡然悔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可能否缓过来，还要看竞争残酷的外部环境，愿不愿意慷慨大方地给他一个喘息之机。
就拿在ＥＲＰ领域处于龙头地位的仁科软件公司来讲，便趁火打劫地看上了处于艰难时期的赛贝思。
在向首富先生汇报的过程中，仁科软件公司首席执行官程守宗便强调道：“现阶段，数据库厂商基本上都在原有的后端数据库基础上，补全了前端包括程序开发、建模在内的版图，下一步的吞并目标，就是像仁科这样为终端用户提供诸如ＥＲＰ之类具体应用解决方案的公司。”
“在这个大趋势下，数据库厂商和应用软件公司之间的关系，由原来的互补，转成了现在的竞争。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贪得无厌的甲骨文公司了。”
“仁科和哲儒软件公司的EBase珠联璧合地发展了这么多年，在方圆计算机平台上可谓顺风顺水，但也要看到，Unix系列平台仍有较大市场，而赛贝思则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短板。”
首富先生耐心地听着，并不时点头。
这十几年来，唐焕在硅谷培养了不少华人高管，现阶段算是基本和快速崛起的阿三团体势均力敌。而来自香江的程守宗，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因此，首富先生还是相当看重对方的。
在听完程守宗的陈述后，唐焕和颜悦色地反对道：“你的思路不能算错，但你没有考虑到，仁科这样一个主要围绕着业务规则来开发产品的公司，消化提供技术工具的赛贝思，没有那么容易，说是背上一个包袱也不为过。”
“等仁科真正把赛贝思融合进来，外部环境可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开源社区在商业应用上步入实质阶段；再如，当下带来各种美好行情的互联网大潮，开始消退了，业界进入了另外一个萧条和兴旺的周期。”
程守宗虚心受教地连连点头，可脸上还是难掩失望之情。毕竟，自己的创意，被大老板和风细雨地枪毙掉了。
敏锐地注意到了对方神情变化的首富先生，哈哈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当然了，你的眼光很准，透过了赛贝思的表面危机，看到了它的价值所在。”
“我这边倒是有一个更能利用赛贝思价值的主意，需要你的大力帮助。”
程守宗听得精神一振，连忙开口道：“愿闻其详。”
……
由于唐焕的横空出世，相比于原来的历史轨迹，很多人都不得不改变生存法则。
比如，微软公司便是如此，它的产品线支持方圆、苹果、Unix在内的众多平台，比“专一”的原本时空“花”多了。
这也很正常，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高等生物，而盖茨虽然比不上首富先生英明神武，但也是雄才大略之辈。当然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
不知道被唐焕抢走了多少原本属于自己风光的盖茨，今年的心情，只能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微软的消费级操作系统Windows_98可谓集大成于一身，算得上微软少有的“完美”产品了，一经推出，市场反应积极，让盖茨看到了大有可为的机遇。
没想到，突然跳出来一个切尔诺贝利病毒，到处肆虐之下，把底层中断管理机制有着严重缺陷的Windows_98，打成了筛子。
欲哭无泪的盖茨，倒也爷们，当机立断地砍掉了Windows_98的继任者，Windows千禧版的开发计划，并进一步壮士断腕，放弃了Windows_9X产品线，转而将宝完全压在Windows_NT产品线上，将Windows_NT4的继任者Windows_NT5。包装成Windows_2000，好在进军服务器／工作站这个高端市场的同时，也兼顾Windows_9X产品线原来负责的家庭消费级市场。
让盖茨庆幸的是，刚刚得到确认，Windows_2000开发顺利，明年应该可以如期推出。
为此，盖茨也在心理安慰自己：借着这次的机会，将分散的操作系统产品线整合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在操作系统上刚松了一口气，数据库方面又开始出现危机。
史蒂夫·鲍尔默汇报了一个扎心的消息，全球数一数二的企业管理软件厂商，仁科，似乎要把微软的关系型数据库SQL_Server打入冷宫。
微软公司在数据库领域，也分成了两个产品线，一个是桌面级，一个是企业级。
前者包括曾经在IBM_PC兼容机平台风光无限的微机数据库DBase的山寨品FOXBase，但它不原生支持已经成为主流的关系数据库模型，于是微软又弄了一个桌面级的关系数据库管理系统Access，并集成到自己的办公软件套件Office当中。
不过，真正财源滚滚的数据库产品，还是要面对企业级市场。
微软早就眼馋哲儒软件、ＩＢＭ、甲骨文的大发其财了，于是在这方面没有底蕴的微软，走了一个迂回的道路，即和赛贝思联合开发关系型企业级数据库SQL_Server。
可惜的是，心高气傲的双方，都不是什么善茬，最后因为利益分配等原因，分道扬镳了，而微软自此开发自家版本的SQL_Server，也就是MS_SQL_Server。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渊源，MS_SQL_Server和赛贝斯的SQL_Server，不可能被完全割裂开来，还是存在不少共同之处的。比如，双方所使用的关系型数据库结构化查询语言，都是T-SQL。
已经被微软勤勤恳恳地开发到第六版的MS_SQL_Server，面对哲儒软件的EBase、IBM的DB2、甲骨文的Oracle，根本摆不上桌面。
对此，在追赶同行上经验丰富的盖茨，给MS_SQL_Server制定的经营策略是：结交类似仁科这样的企业应用方案独立软件供应商，以近乎白送的价格，游说他们采用自家的MS_SQL_Server。
仁科倒也欣然接受，盖因为数不少的中小微企业，对价格敏感，要求又没有那么高，MS_SQL_Server还真就够用了。
于是乎，MS_SQL_Server便在盖茨制定的这种委曲求全的策略下，一步步地成长着。
但万万想不到，现在仁科突然要舍弃MS_SQL_Server不用了。
盖茨定了定神，沉声问道：“知道什么原因么？”
史蒂夫·鲍尔默无奈地回答道：“仁科准备收购赛贝思，于是便想通过拿下MS_SQL_Server，来取得对方信任。”
盖茨恼火地一拍桌子，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吐槽什么才好。
这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部下前来汇报：唐来访！
盖茨和首富先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说是闹掰了吧，还时不时地走动一下，可谓是爱恨纠缠，恩怨难以一言道尽。
不管怎么样，盖茨还是要起身迎接的。
唐焕貌似大咧咧地笑着，开口道：“我这次到西雅图，是准备参观亚马逊公司的，但突然想起来，有段日子没来微软串门了，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盖茨陪笑道：“欢迎唐的光临。”
首富先生大马金刀地坐下后，便扎心地问道：“我怎么听说，继Windows_98遭遇麻烦后，微软的关系数据库MS_SQL_Server，也被仁科冷落了？”
“唐的消息可真灵通。”盖茨尴尬地说道：“不知道，你可否帮忙，对仁科施加一下影响。”
“我对仁科的想法还是有所了解的。”唐焕悠悠地建议道：“照我说啊，微软不如把赛贝思收购了。”
盖茨和史蒂夫·鲍尔默对视了一眼后，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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