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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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本还想和这王总多探讨一下究竟是怎么样个“不亏待”法儿，但之前出去采购东西的人基本都回来了，人越来越多，讲这样的事情终归有些不方便，也止得作罢。
并且说句实在话，莫说这王总的头衔前面有一个“副”字，算他是盛世一把手，随随便便把自己脑袋拿出来作保的“承诺”那是根本不能信的。
要不怎么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树”呢。
陆明和剑荡记得王天麟的人，不代表其他人也记得，毕竟只在次李沁玥的时候见过一面罢了，那又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最后还有李牧亲自出马，相较之下，嘟嘟她们要记得也是记得李牧，谁会在意喽啰呢？
这王总倒是也“谦虚”，和人客套的时候也没有说摆钦差架子，只是说“我这人也挺喜欢围棋的，正巧今天有这工作，找李总主动申请了，想过来看个热闹罢了，没什么事儿，您不用管我。”
算是相安无事，没多时，这总坛便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一切打点妥当，等不服的字帖和最后的“贵客”临门。
不服这家伙也是真心疼自己那“宝贝”，不等一切安置完绝不露面，陆明他们是开着录像把临时拼出来的大“展柜”里里外外检查了两三遍之后他才一脸心疼得来到了帮会总坛，那样子，跟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畏畏缩缩手抱在胸前缩成一团，好像谁要抢他一样。
再看时，他身边那平时只知道用麻绳和拳头做思想工作的留香已经一头撞进了了嘟嘟怀里吵着闹着要水喝。
之前等得望穿秋水的姑奶奶一见到不服的人立刻冲了去，“东西呢？快拿出来快拿出来，现在都没几分钟了，待会儿人来了！”
在这催促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不服才像蜗牛爬似得一步一叹挪动到了展柜前，带着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手套的那两只小手哆嗦的跟刚吸过毒一样从怀里颤颤巍巍掏出了那幅兰亭序。
姑奶奶本来还想去帮忙呢，却被不服一个箭步躲开，边躲还边紧张兮兮的喊，“我自己来，你们别碰！这狗曰的盛世好东西不做，净做些扯淡玩意儿，连手有油都给你模拟出来，之前又一次我临帖的时候沾到一大块，费了四五天功夫才清理干净，险些坏我墨宝！”
这话说的，顿时让伸出一旁的王天麟尴尬不已。
姑奶奶顿时哭笑不得，“还墨宝呢，谁稀罕啊？”
别人不稀罕，可不服那是稀罕得死，看他那放东西时候的小心样儿，真让人觉得那玩意儿是他亲生儿子一样……
不，亲儿子还亲！
本来四五秒可以做完的一件事，不服愣是摆了四五分钟，完事儿之后还一脸警戒得贴身站在柜子旁边当起了保安，生怕别人会打碎水晶硬抢一样，姑奶奶一开始还尝试性得去拉了两下，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拉不动也没办法，现在确实快到点儿了，这样吧。
没一会儿便到了10点，帮里人还正在聊着天呢，外面却又传来了一阵骚乱，那边厢王天麟也发了声，“李总说他已经领着刘老和孙老他们来了。”
他口两人，其那“刘老”便是李牧在发给嘟嘟的邮件里写的那位头衔两三行的国棋院终身名誉院长刘希坤九段。
陆明不是圈内人，之前倒是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刚才在搜了一下，发现挺传的，从神童到棋界泰斗，从小天赋异、6岁扬名、9岁入段、11岁拿到人生第一个国内头衔战冠军、14岁荣升九段、人生一共61次头衔战问鼎、其有七年是八个头衔全部制霸、连续15301天世界排名第一……
看得陆明这个外行人都懵了，9岁入段……
当时他回忆了一下，自己9岁的时候……那真的是还在玩泥巴儿。
可后来再一查才发现……
这种年少成名的事，在其他体育项目非常少见，但在围棋界却皆是。
没有被历史洪流所淹没的棋手，绝大多数都是在弱冠之年便以声名斐然，是故棋界有这么一种说法，15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
这东西确实，光靠努力是没有用的。
饶是如此，那刘希坤的履历也依然能让绝大多数人汗颜。
如此泰斗的人物，加年纪也70好几了，平时便是想在电视看到都有不小的难度，此番现身拉车帮驻地这么平民化的一个地方，自然很容易被人认出，毕竟这是游戏，内建浏览器，看到一个人面熟或者说单纯觉得他不简单直接截个图黏贴到那些在线识图的站、0.01秒不到能看到结果。
至于那“孙老”，则是现任的国棋院院长，孙焕然，履历虽没有刘希坤那般令人侧目，但名下也有十多个国内国际冠军头衔，同样是棋界响当当的泰斗人物。
拉车帮众人出门一迎，确实，此刻李牧带领的众人已经被总坛外玩家围了个团团站，要不是安全区可以开防骚扰拦截功能可以自动“破口”，陆明估计他们一行三十多人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腿接近总坛大门。
玩家们光是看也算了，但很明显，大家对这样的情况都很好，一个个又吵又闹，场面喧嚣至极，还有好多人妄图突破系统自动屏蔽挤到那几位大人物跟前截图合照留念，失败自然是失败，但这样的安全区保护毕竟没有******保护那么严格，虽然算不推推搡搡，但偶尔的一些身体接触确实还是有的。
并且说句实在话，不要说人家那一看没有什么游戏经验的人了，算是陆明剑荡这样一路从封测走过来的人，看见了有人往自己身边冲、一样会下意识得想去躲。
见到这已经围的水泄不通、并且貌似还愈演愈烈的状况，拉车帮众人当然是连忙迎前去，一边组织玩家疏散拥堵不堪的人流、一边把客人迎进门来。
其实说真的，来了贵客之后出了玩家围观这种事呢，帮会是最尴尬的。
跟所谓的“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一个道理，下面的玩家不懂事，旁人看了会觉得你这帮会也不懂事。
特别是陆明他们还从那几位泰斗脸看出了不高兴。
满怀着担惊受怕、压下去猜测哪几位是记者的惴惴不安，大家奋力疏通，费了好多的唇舌和力气才勉强清出了一条道，把众人请进了总坛大门，随后开启权限。
本来想闭门的，但王天麟在一旁偷偷提醒说千万别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但人家毕竟是内部人士，既然说了，那自然还是照做为好，甚至都不敢完全屏蔽外界的声音，只是降了些音量罢了。
稍稍安静下来之后，大家才开始打量起了这些人来……
众人打扮不一，刘希坤和其他几个李牧在邮件里指名道姓单独写了头衔的主席台人物基本穿着都是家长里短的日常起居衣服、看着跟一个个刚晨练完去菜市场买完菜回家的老爷爷一样，虽说慈眉善目吧，但总觉得有些打不起劲一般，精神萎靡像是没睡醒似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种场面不关注吧；
另外还有些年纪稍轻的人，则是西装革履满面春光、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当然不敢超过前面那几位老资格，那行头，光看料子和锃光瓦亮的皮鞋知道绝对不是便宜货，精神抖擞、加长相也确实都很帅气，看着确实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
所有人当，最最“葩”的，当属盛世那边的人。
当然，要真放大到所有玩家人群的话，他们的着装实际才是最正常的。
为首当然是李牧，41级侠岚，全身标准商店紫装套，手握七尺青锋、脚踏乌金长靴，周身四方八卦环绕、头顶七彩祥云侧耳，脑袋还顶着人物id“明德惟馨”；
其他几个看去较年轻的盛世员工，也都是穿着游戏装备，职业形色等级不一，较杂乱，白绿蓝紫装备都有，低的20多级、高的都快奔60了，并且……还有几个人是有帮会的。
他们的共同点在于，脑袋有id，不像棋院的那些人般都是临时用户般脑袋光秃秃的什么字都没有。
进门之后，大家伙普遍对刚才的骚乱倒是没什么表示，唯独李牧，直勾勾盯着王天麟看了半天！
那眼神凌厉的，一看不是什么好事儿，吓得王天麟连忙从背包里换了一身游戏装备李牧这才把眼神从他身移开。
移开后，李牧便率先开了口，第一件当然是向拉车帮众人介绍棋院几位客人，陆明等人自然是连忙迎前去表示敬仰。
刘希坤倒是没表示什么，只是对着拉车帮种人略微点了个头握了下手道了声“你好”，另外那位孙老孙焕然却是客客气气的好言好语道“哎呦哎呦客气了客气了，这次事情，还有劳诸位了”，握手的时候那态度也相当热情。
其他几位主席台人物，也相继对陆明等人表示了友好。
接下来，换到西装革履的诸位年轻棋手之时……拉车帮没受到什么好待遇了，19个人里是只有一个姓匡的四段跟所有人都握了手，还有5个是嘴客气、握手却仅找女同志完全无视陆明他们几个男的，剩下12人都是点点头算完事儿了，另外还有一位姓王的七段棋手根本是连搭理都没搭理他们，对李牧还算是有些客气得点了下头、待李介绍完之后拉车帮众人前客套之时却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当时那场面，真是地扔跟针头都能听着。
那孙老看到年轻棋手都这样子，也微微有些皱眉，却也没当众说什么话，只是一脸歉意的向陆明等人看了下。
换到介绍拉车帮之时，情况也差不多，了年级的普遍都听得很认真——但也仅仅是“听”得认真了，唯独那孙院长，甚至还会迎合着李牧的话头插那么一句两句“哎呦呦都是英年才俊啊，厉害厉害，我小老儿佩服佩服”的恭维话。
至于其他年轻棋手……
除了几个段位较低的年轻人还知道在一边站着以外、其他稍稍有些资历的人基本都已经自顾自找地方坐下喝茶吃葡萄了，谁还会去管李牧嘴说什么？
光是这五六分钟的介绍过程，已经把拉车帮众人给弄尴尬了，本来基本都是连********这一级都没见过的人，被这么一吓，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次李沁玥跟拉车帮闹情绪的时候他们还敢怼，那是因为李沁玥充其量是个三线明星、并且还是那种李牧一句话能镇住得得，陆明他们有什么会怕的？
但现在这些人不同，都是名副棋手的“国手”啊，最低的都是4段，要放在古代，棋待诏这身份虽然无品无衔，但怎么说也归属翰林院，“翰林学士”这个称谓，9品县令那能吗？
他们不敢说，也不太敢动，生怕什么地方会惹了这些国手不高兴，索性李牧这回来还是带了些打杂的手下，反正拉车帮已经把诸如场地之类的客观条件安排好了，礼节的东西，谁来做都一样嘛。
李牧似乎也是很明白拉车帮众人的窘境，前与嘟嘟轻声说了几句后便打发他手下员工开始张罗起来了，该坐的请、年轻棋手也都按段位资历排好在下面一一座——当然那些之前已经坐下开始聊天喝茶的没办法了、三位一直默默不语一直拿着记事本记东西的央视记者也给人家安排好了“机位”。
其他的倒好说，是主席台这几位不太“安生”，除了孙焕然是一直在跟李牧和拉车帮众人说什么“围棋事业”、“支持”、“蓬勃发展”之类的场面话、一位姓齐的是老老实实往坐了之外，其他三位老棋圣——包括刘希坤在内，此刻却都在总坛里面到处走动着。
其有两位便站在那假传国玉玺前面指指点点、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这位说，“诶诶诶老赵，你快看，这是传说的传国玉玺了……”
另一位回道，“有什么看头？这面不是写了是仿品啊？再者说了，纵使没写，这不也游戏吗？”
“那也不简单了啊，你看看你看看这做的多好，这玉……哎呦喂白里透亮怎么看怎么精致，这金也是，一点儿庸俗气儿都没有，现实里你看看那些做出来的东西，哪儿能有这感觉？”
另一位不以为然，“你说你这人真是，玉和金有什么看头，让我说啊，这东西其他都不怎么样，这字倒还过得去，一笔天成浑然而，蓬勃大气、敦古浑朴，这精气神、有些李斯的风骨，跟那些流传下来的李斯字帖拓片呢是有那么七八分神似，可又有区别，绝对不是临摹出来的，他们盛世十有八九也是请的某个老头子来仿的，不知道是哪个了，我认识的那么几个里倒是没听说有谁来这边给自家孙子赚过奶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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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树”呢。
陆明和剑荡记得王天麟的人，不代表其他人也记得，毕竟只在次李沁玥的时候见过一面罢了，那又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最后还有李牧亲自出马，相较之下，嘟嘟她们要记得也是记得李牧，谁会在意喽啰呢？
这王总倒是也“谦虚”，和人客套的时候也没有说摆钦差架子，只是说“我这人也挺喜欢围棋的，正巧今天有这工作，找李总主动申请了，想过来看个热闹罢了，没什么事儿，您不用管我。”
算是相安无事，没多时，这总坛便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一切打点妥当，等不服的字帖和最后的“贵客”临门。
不服这家伙也是真心疼自己那“宝贝”，不等一切安置完绝不露面，陆明他们是开着录像把临时拼出来的大“展柜”里里外外检查了两三遍之后他才一脸心疼得来到了帮会总坛，那样子，跟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畏畏缩缩手抱在胸前缩成一团，好像谁要抢他一样。
再看时，他身边那平时只知道用麻绳和拳头做思想工作的留香已经一头撞进了了嘟嘟怀里吵着闹着要水喝。
之前等得望穿秋水的姑奶奶一见到不服的人立刻冲了去，“东西呢？快拿出来快拿出来，现在都没几分钟了，待会儿人来了！”
在这催促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不服才像蜗牛爬似得一步一叹挪动到了展柜前，带着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手套的那两只小手哆嗦的跟刚吸过毒一样从怀里颤颤巍巍掏出了那幅兰亭序。
姑奶奶本来还想去帮忙呢，却被不服一个箭步躲开，边躲还边紧张兮兮的喊，“我自己来，你们别碰！这狗曰的盛世好东西不做，净做些扯淡玩意儿，连手有油都给你模拟出来，之前又一次我临帖的时候沾到一大块，费了四五天功夫才清理干净，险些坏我墨宝！”
这话说的，顿时让伸出一旁的王天麟尴尬不已。
姑奶奶顿时哭笑不得，“还墨宝呢，谁稀罕啊？”
别人不稀罕，可不服那是稀罕得死，看他那放东西时候的小心样儿，真让人觉得那玩意儿是他亲生儿子一样……
不，亲儿子还亲！
本来四五秒可以做完的一件事，不服愣是摆了四五分钟，完事儿之后还一脸警戒得贴身站在柜子旁边当起了保安，生怕别人会打碎水晶硬抢一样，姑奶奶一开始还尝试性得去拉了两下，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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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便到了10点，帮里人还正在聊着天呢，外面却又传来了一阵骚乱，那边厢王天麟也发了声，“李总说他已经领着刘老和孙老他们来了。”
他口两人，其那“刘老”便是李牧在发给嘟嘟的邮件里写的那位头衔两三行的国棋院终身名誉院长刘希坤九段。
陆明不是圈内人，之前倒是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刚才在搜了一下，发现挺传的，从神童到棋界泰斗，从小天赋异、6岁扬名、9岁入段、11岁拿到人生第一个国内头衔战冠军、14岁荣升九段、人生一共61次头衔战问鼎、其有七年是八个头衔全部制霸、连续15301天世界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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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回忆了一下，自己9岁的时候……那真的是还在玩泥巴儿。
可后来再一查才发现……
这种年少成名的事，在其他体育项目非常少见，但在围棋界却皆是。
没有被历史洪流所淹没的棋手，绝大多数都是在弱冠之年便以声名斐然，是故棋界有这么一种说法，15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
这东西确实，光靠努力是没有用的。
饶是如此，那刘希坤的履历也依然能让绝大多数人汗颜。
如此泰斗的人物，加年纪也70好几了，平时便是想在电视看到都有不小的难度，此番现身拉车帮驻地这么平民化的一个地方，自然很容易被人认出，毕竟这是游戏，内建浏览器，看到一个人面熟或者说单纯觉得他不简单直接截个图黏贴到那些在线识图的站、0.01秒不到能看到结果。
至于那“孙老”，则是现任的国棋院院长，孙焕然，履历虽没有刘希坤那般令人侧目，但名下也有十多个国内国际冠军头衔，同样是棋界响当当的泰斗人物。
拉车帮众人出门一迎，确实，此刻李牧带领的众人已经被总坛外玩家围了个团团站，要不是安全区可以开防骚扰拦截功能可以自动“破口”，陆明估计他们一行三十多人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腿接近总坛大门。
玩家们光是看也算了，但很明显，大家对这样的情况都很好，一个个又吵又闹，场面喧嚣至极，还有好多人妄图突破系统自动屏蔽挤到那几位大人物跟前截图合照留念，失败自然是失败，但这样的安全区保护毕竟没有******保护那么严格，虽然算不推推搡搡，但偶尔的一些身体接触确实还是有的。
并且说句实在话，不要说人家那一看没有什么游戏经验的人了，算是陆明剑荡这样一路从封测走过来的人，看见了有人往自己身边冲、一样会下意识得想去躲。
见到这已经围的水泄不通、并且貌似还愈演愈烈的状况，拉车帮众人当然是连忙迎前去，一边组织玩家疏散拥堵不堪的人流、一边把客人迎进门来。
其实说真的，来了贵客之后出了玩家围观这种事呢，帮会是最尴尬的。
跟所谓的“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一个道理，下面的玩家不懂事，旁人看了会觉得你这帮会也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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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着担惊受怕、压下去猜测哪几位是记者的惴惴不安，大家奋力疏通，费了好多的唇舌和力气才勉强清出了一条道，把众人请进了总坛大门，随后开启权限。
本来想闭门的，但王天麟在一旁偷偷提醒说千万别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但人家毕竟是内部人士，既然说了，那自然还是照做为好，甚至都不敢完全屏蔽外界的声音，只是降了些音量罢了。
稍稍安静下来之后，大家才开始打量起了这些人来……
众人打扮不一，刘希坤和其他几个李牧在邮件里指名道姓单独写了头衔的主席台人物基本穿着都是家长里短的日常起居衣服、看着跟一个个刚晨练完去菜市场买完菜回家的老爷爷一样，虽说慈眉善目吧，但总觉得有些打不起劲一般，精神萎靡像是没睡醒似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种场面不关注吧；
另外还有些年纪稍轻的人，则是西装革履满面春光、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当然不敢超过前面那几位老资格，那行头，光看料子和锃光瓦亮的皮鞋知道绝对不是便宜货，精神抖擞、加长相也确实都很帅气，看着确实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
所有人当，最最“葩”的，当属盛世那边的人。
当然，要真放大到所有玩家人群的话，他们的着装实际才是最正常的。
为首当然是李牧，41级侠岚，全身标准商店紫装套，手握七尺青锋、脚踏乌金长靴，周身四方八卦环绕、头顶七彩祥云侧耳，脑袋还顶着人物id“明德惟馨”；
其他几个看去较年轻的盛世员工，也都是穿着游戏装备，职业形色等级不一，较杂乱，白绿蓝紫装备都有，低的20多级、高的都快奔60了，并且……还有几个人是有帮会的。
他们的共同点在于，脑袋有id，不像棋院的那些人般都是临时用户般脑袋光秃秃的什么字都没有。
进门之后，大家伙普遍对刚才的骚乱倒是没什么表示，唯独李牧，直勾勾盯着王天麟看了半天！
那眼神凌厉的，一看不是什么好事儿，吓得王天麟连忙从背包里换了一身游戏装备李牧这才把眼神从他身移开。
移开后，李牧便率先开了口，第一件当然是向拉车帮众人介绍棋院几位客人，陆明等人自然是连忙迎前去表示敬仰。
刘希坤倒是没表示什么，只是对着拉车帮种人略微点了个头握了下手道了声“你好”，另外那位孙老孙焕然却是客客气气的好言好语道“哎呦哎呦客气了客气了，这次事情，还有劳诸位了”，握手的时候那态度也相当热情。
其他几位主席台人物，也相继对陆明等人表示了友好。
接下来，换到西装革履的诸位年轻棋手之时……拉车帮没受到什么好待遇了，19个人里是只有一个姓匡的四段跟所有人都握了手，还有5个是嘴客气、握手却仅找女同志完全无视陆明他们几个男的，剩下12人都是点点头算完事儿了，另外还有一位姓王的七段棋手根本是连搭理都没搭理他们，对李牧还算是有些客气得点了下头、待李介绍完之后拉车帮众人前客套之时却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当时那场面，真是地扔跟针头都能听着。
那孙老看到年轻棋手都这样子，也微微有些皱眉，却也没当众说什么话，只是一脸歉意的向陆明等人看了下。
换到介绍拉车帮之时，情况也差不多，了年级的普遍都听得很认真——但也仅仅是“听”得认真了，唯独那孙院长，甚至还会迎合着李牧的话头插那么一句两句“哎呦呦都是英年才俊啊，厉害厉害，我小老儿佩服佩服”的恭维话。
至于其他年轻棋手……
除了几个段位较低的年轻人还知道在一边站着以外、其他稍稍有些资历的人基本都已经自顾自找地方坐下喝茶吃葡萄了，谁还会去管李牧嘴说什么？
光是这五六分钟的介绍过程，已经把拉车帮众人给弄尴尬了，本来基本都是连********这一级都没见过的人，被这么一吓，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次李沁玥跟拉车帮闹情绪的时候他们还敢怼，那是因为李沁玥充其量是个三线明星、并且还是那种李牧一句话能镇住得得，陆明他们有什么会怕的？
但现在这些人不同，都是名副棋手的“国手”啊，最低的都是4段，要放在古代，棋待诏这身份虽然无品无衔，但怎么说也归属翰林院，“翰林学士”这个称谓，9品县令那能吗？
他们不敢说，也不太敢动，生怕什么地方会惹了这些国手不高兴，索性李牧这回来还是带了些打杂的手下，反正拉车帮已经把诸如场地之类的客观条件安排好了，礼节的东西，谁来做都一样嘛。
李牧似乎也是很明白拉车帮众人的窘境，前与嘟嘟轻声说了几句后便打发他手下员工开始张罗起来了，该坐的请、年轻棋手也都按段位资历排好在下面一一座——当然那些之前已经坐下开始聊天喝茶的没办法了、三位一直默默不语一直拿着记事本记东西的央视记者也给人家安排好了“机位”。
其他的倒好说，是主席台这几位不太“安生”，除了孙焕然是一直在跟李牧和拉车帮众人说什么“围棋事业”、“支持”、“蓬勃发展”之类的场面话、一位姓齐的是老老实实往坐了之外，其他三位老棋圣——包括刘希坤在内，此刻却都在总坛里面到处走动着。
其有两位便站在那假传国玉玺前面指指点点、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这位说，“诶诶诶老赵，你快看，这是传说的传国玉玺了……”
另一位回道，“有什么看头？这面不是写了是仿品啊？再者说了，纵使没写，这不也游戏吗？”
“那也不简单了啊，你看看你看看这做的多好，这玉……哎呦喂白里透亮怎么看怎么精致，这金也是，一点儿庸俗气儿都没有，现实里你看看那些做出来的东西，哪儿能有这感觉？”
另一位不以为然，“你说你这人真是，玉和金有什么看头，让我说啊，这东西其他都不怎么样，这字倒还过得去，一笔天成浑然而，蓬勃大气、敦古浑朴，这精气神、有些李斯的风骨，跟那些流传下来的李斯字帖拓片呢是有那么七八分神似，可又有区别，绝对不是临摹出来的，他们盛世十有八九也是请的某个老头子来仿的，不知道是哪个了，我认识的那么几个里倒是没听说有谁来这边给自家孙子赚过奶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