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皇孙萧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长安客汉末之乱重生暖婚:薄少的掌心娇宠

一秒记住【就爱小说网 www.92to.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啊!”喜丫头后背被抽了一下,惨叫一声,扔了手中的竹竿扑通跪在地上,求饶道,“奴婢知错,再不敢了,刘管家别打了!”

    二白眼睛一眯,用竹竿挑起一件衣服对着刘管家甩过去,向着喜丫头喊道,“快跑啊!”

    刘管家只觉一件湿淋淋的衣服对着自己当头罩下来,整个脸被糊住,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谁、谁敢偷袭本管家?”

    喜丫头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笑,听见二白的话,起身就跑。

    刘管家身后的两个随从忙过去,将刘管家头上的湿衣服扯下来,把他扶稳。

    刘管家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定睛一看,罩在他头上的还是一件女人的亵裤,顿时恼羞成怒,跳脚喊道,“追上,追上那丫头,给我重重的打,还有树上那个,也给抓下来!”

    两个随从应声,一个去追喜丫头,一个往树上爬去抓二白。

    爬树的那个抱住树干蹭蹭的往上爬,二白坐在树卡上,一手托腮,对着他咧嘴一笑,然后用竹竿去捅他腋下。

    也不用大力,挠痒似的一下下杵过去。

    “哎呦!”

    “嘿嘿、嘿嘿!”

    那人忍不住夹紧手臂,抓耳挠腮似的难受,二白杵了这边又去杵那只手臂,男人两手一抱臂,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竟然还是个旱鸭子,连喊带叫的在水里挣扎起来。

    “救命!”

    “刘管家,救救小人!”

    “小人不会水啊!”

    ……

    刘管家恨恨的瞪着他,“废物,淹死你算了!”

    二白将竹竿伸下去,笑道,“我救你啊,抓住!”

    男人一边挣扎一边去抓二白手里的竹竿,然后刚要抓住,二白猛的将竹竿一提,扑通一下,男人大头朝下往水里栽去。

    呛了一口水抬起头来,见竹竿又伸了下来,忙又用去手抓。

    然后刘管家就站在湖边上,看着二白逗二傻子似的逗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

    那边喜丫头围着湖边跑,另外一个随从追了一会,听见湖里有呼救声,想要救他,又不敢不去抓人,只得加快了脚步去追喜丫头。

    刚要追上,那边突然有什么东西对着自己“飞”过来,砰的一声,罩在头上,用力之大,将他打了一个趔趄,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湖里,头上还罩着一件女子的裙衫,扯不下来,在水里一阵扑腾打滚。

    喜丫头停下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刘管家气的脸色发白,怒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造反了!”

    柳文珠正过来,想看看二白洗衣服时狼狈的样子,顺便再侮辱一番出出气,结果刚走到浣洗院门口,就听到刘管家嘶声裂肺的呼叫声,忙带着身后的丫鬟往林子里走。

    待到了跟前,看到眼前的情形,差点气懵过去。

    满湖的衣服飘着,里面还泡着两个人,二白坐在树上,一个小丫鬟在对面笑,一个管家在湖这边跳脚的喊叫。

    整个太子府估计都没这么热闹过!

    “锦二白!”柳文珠连形象都顾不上了,叉腰对着树上怒喊,“本夫人是让你来洗衣服的,你这是做什么?”

    二白坐在树干上,晃着两天条腿,冷笑道,“看不到吗?我在洗衣服!”

    洗衣服?

    这是洗衣服?

    刘管家赶紧走过去,“见过八夫人!这女子是八夫人派过来的?”

    柳文珠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仰头看向树上,“锦二白,你告诉本夫人,你这是怎么洗的衣服?”

    二白用竹竿搅着湖水,“就是这样洗啊,没见过吧,正好给你涨涨见识!”

    柳文珠气的脸色涨红,“好,就算你在洗衣服,你下来马上把所有的衣服捞上来晾干,落下一件,本夫人绕不了你!”

    “不就是晾衣服吗?”二白冷笑一声,“看好了!”

    说完,二白用竹竿猛的将湖里的衣服一挑,一撩,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挂在湖边的树上。

    “啊!”

    柳文珠被淋了一身的水,惊叫着后退。

    远远的躲开,浑身打颤,“你、你、你是故意的!”

    “是你让我晾衣服,怎么反而是我故意的?八夫人小心了!”二白说着又将一件衣服挑了上去,正搭在柳文珠头上,衣服上的水下雨似的往柳文珠头上淋。

    柳文珠忙又往后撤。

    一边撤一边喊,“好、好,你等着!”

    二白继续挑她的衣服,左一件右一件,不是挂在柳文珠头上,就是挂在刘管家头上,两人带着丫鬟随从四散而逃,狼狈之极。

    喜丫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二白晾完了衣服,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快黑了,喜丫头已经把衣服取下来,叠好了。

    两人推着衣服回了浣洗院。

    和喜丫头告别,二白拂了拂袖子,往厨房里去找果子。

    果子还在舂米,到了傍晚,风已经冷下来,她却忙是满头是汗。

    二白过去,将她手里舂米的棒槌一扔,拉着她就往外走。

    胖大婶忙小跑过来拦住,跑的一身肥肉乱颤,“哪里去?”

    “收工了,回去休息!”二白看着她淡声道。

    胖大婶立刻一叉腰,满脸横肉,“谁说收工了,这厨房了我说的算,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指挥我的人!”

    二白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她似怀了七个月的肚子上,踹的她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仰面坐在地上,翘着两腿“哎呦”出声。

    二白瞥她一眼,拉着果子绕过她出了厨房。

    “哎呦,小丫头片子,我绕不了你!”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叫喊声。

    二白充耳未闻,头也不回,带着果子回了寒影院。

    拉着果子的手感觉有些黏糊,抓起来一看,只见她手上磨了几个血泡,又被磨破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果子猛的将手缩回去,低着头道,“没事,一点也不疼!”

    二白抚了抚她的脸,眸子幽幽,冷沉森寒。

    萧薄元成心是想逼迫自己答应嫁给他,柳文珠得了属意正中下怀,把她们折磨死了才好。

    所以不能等了,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小姐,真不疼,就是一开始有点疼,已经过去了。”果子忙安慰二白。

    “嗯!”二白点了点头,拉着她继续往回走。

    晚上萧薄元一回来,柳文珠憋了一天的气,忙去告状,顺便带着刘管家,将当时的情景添油加醋后描述的绘声绘色。

    刘管家最后将胖大婶被踹告状的事也告诉了萧薄元。

    语气痛恨之极,抑扬顿挫,铿锵有声。

    萧薄元听着,不知怎的,“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似是听到了极高兴的事,忍不住大笑出声。

    直接将柳文珠和刘管家笑懵了。

    “殿下!”柳文珠挽着萧薄元的手臂娇嗔道,“妾身被淋了一身的水,还被明鸾训斥,都快委屈死了,您还笑?”

    萧薄元强强忍住笑,轻咳一声,拍了拍柳文珠的手,“文珠在这里稍后,本太子这就去给你出气!”

    “嗯,殿下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明鸾,这么嚣张没规矩,根本就是没把殿下放在眼里!”

    “放心就是!”

    萧薄元说着往门外走。

    刘管家忙在后面跟上,谄媚道,“奴才再去多找两个人来,那丫头可能有些功夫,别伤了殿下!”

    萧薄元脚步猛的一顿,回头冷冷看向刘管家。

    天色已黑,廊下灯影照在男人面上,阴森冷沉,“她不是丫头,她是大燕的公主,再让本太子听到你对她不敬的话,本太子就要了你的脑袋!”

    刘管家脸色一变,顿时跪在地上,“是,奴才失言,奴才自己掌嘴!”

    说完,啪的一声,扬手打在自己脸上。

    萧薄元扫他一眼,快步往寒影院而去。

    挥退下人,萧薄元一个人进了门,见二白正在给果子包扎手,见他来,也不行礼问安,似没看到一般。

    萧薄元歪歪斜斜的倚在门框上,叹声道,“何必呢?只要公主答应嫁给我,自己和下人都不用受这些苦!”

    二白斜睨他一眼,淡声道,“那门框上刚才被果子摸了一手的浓血。”

    萧薄元一怔,立刻站直了身体,看了看门框,然后抬起手臂在鼻下闻了闻,顿时露出厌恶嫌弃的表情,伸手将外袍脱了下来,冷笑道,“正好,明日就劳烦公主替本太子洗了!”

    二白面不改色,“放那吧!”

    萧薄元穿着淡紫色的长衫,多了几分风流之气,目光却冷下来,“公主把本太子的夫人和管家当猴耍,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我在上京皇宫里也是这般没规矩,要不你和燕皇说一下,商量个对策,看怎么惩治我!”二白回头抿嘴一笑。

    和燕皇商量?

    萧薄元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公主衣服洗的可还开心?”萧薄元坐在椅子上,自顾倒了茶,换了副语气,淡声笑道。

    “还行吧!”二白敷衍应了一声,给果子将血泡都已经挑破,清理干净,慢慢缠上白布。

    “公主觉得金域和上京哪个更好?”

    “一块金子,一块铜,太子觉得哪个更好?”二白挑眉问。

    萧薄元,“……”

    男人脸上有些难堪,不知为何却未发怒,端了茶不紧不慢的喝,然后没话找话,

    “公主用过晚膳了吗?”

    “没有!”

    “正好,本太子也没有,那就一起用吧!”

    说完吩咐下人在寒影院摆膳。

    寒影院是在太子府东北角,极其偏僻,多年没人住,年久失修,桌椅破旧,萧薄元也不嫌弃,坦然的坐在椅子上。

    有太子殿下在,自然不一样了,满满的一桌子美味佳肴,五色羊肉、抓炒牛骨、乳酒燕窝……大多是肉食,色香味俱全。

    二白招呼果子一起坐下,也不客气,大快朵颐。

    也没有狼吞虎咽,甚至吃的很优雅,但看着觉就得吃的很香甜。

    萧薄元本来不饿,看着二白突然就觉得饿了,甚至比平时多添了一碗饭。

    “只要公主肯做太子妃,日日可享受这样的美味!”萧薄元又开始诱哄。

    “我家小姐就算没做公主之前,也是一顿饭十八个菜!”果子嘀咕道。

    萧薄元,“……。”

    吃完了饭,萧薄元又喝了两盏茶,磨蹭了一会,见二白不断的打哈欠,才起身离开。

    二白也不知道这位太子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兴师问罪?

    也没说什么,反而请她们吃了一顿饭。

    或者这叫打一杆子给一块糖,软硬兼施。

    二白关上门,回房睡觉,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果子,“你家小姐什么时候一个人吃过十八道菜?”

    果子冷哼一声,“没吃过也要说,让他得意!我还想说一百八十道呢,怕他问我一百八十道都有什么,我答不上来,才没说!”

    二白目瞪口呆,“幸好你没说!”

    那边柳文珠还一直等着,说是替她去出气的,竟然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派人去看了看,说门外又侍卫守着,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正心中焦急,下丫鬟进来回禀,“太子殿下刚才进了院子,正看到陈夫人对着镜子梳妆,然后脚步一拐,往陈夫人屋子里去了。”

    陈允如?

    柳文珠暗暗咬牙,刚来太子府,就开始和她争男人了!

    “去,告诉太子殿下,本夫人有事和他说!”柳文珠冷声道。

    小丫鬟应声出去,很快又回来,道,“对面的下人说,太子殿下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柳文珠脸色顿时一白,抬手将桌子上的茶盏扔了出去。

    双目阴毒,怒骂道,“贱人!”

    下人齐齐跪下去,“夫人息怒!”

    柳文珠愤愤坐在椅子上,锦二白那边不知道怎么样,现在萧薄元回来一句话不说又去了陈允如房里,而且本来是要来她这里的,竟然中途被她勾引了去。

    心中又气又恨,一团怒火撒不出来,憋的她胸口快要炸开。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色寂静,隐隐似是听到男人的粗喘声传来,心中更加气闷,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快天亮才睡着。

    次日天刚亮,柳文珠便去了寒影院,路过陈允如的屋子时,见窗子还闭着,一点声音也没有,明显昨晚折腾的累了,现在还没起床。

    恨恨的瞥了一眼,快步出了院子。

    二白和果子正吃早饭,就听咣的一声,门被踹开,柳文珠一脸戾气的走了进来。

    “呦,公主真是好本事,昨天惹了那么大的乱子,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果子刚要说话,手被二白按住,“吃饭比较重要,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倒了胃口!”

    “是,小姐!”果子笑了一声,继续吃饭。

    柳文珠脸色一冷,“公主何时都这么伶牙俐齿!不过什么时辰了还吃饭,下人天不亮就起来做工了,公主也赶紧去吧!”

    二白拍了拍手,“八夫人前面带路!”

    柳文珠咬牙轻哼,转身带着果子和二白往外走。

    还是厨房后院的舂米房,柳文珠挑着眼睛,曾经如幽兰淡雅的面孔此时变的越发刻薄,

    “公主也不必去洗衣服了,今天就和你的丫鬟一起舂米吧,本夫人说的是三日将这二十袋米米舂完,昨天只舂了两袋,所以本夫人特赦,让你帮你的丫鬟一起舂。”

    她不信,舂米这种苦力活,锦二白还能耍什么花样。

    胖大婶跑过来,狠狠的瞪着二白,“夫人请放心,奴婢一定会看着她们的,不让她们有一点功夫偷懒耍滑!”

    柳文珠得意的扫了二白一眼,转身出了厨院。

    果子皱眉道,“小姐,你看她小人得志的样子!”

    “别废话,赶紧去干活!”胖大婶猛的喝了一声。

    二白抬眼扫过来,

    那眼神不声不响,不如何的冷厉,却看的女人浑身一颤,讷声道,“这是夫人交代的,你们赶紧去!”

    果子瞪了她一眼,拉着二白往后院里走。

    “小姐你歇着,什么都不用干,我自己来!”果子将谷米倒进去石缸中,拿了棒槌开始用力的捣舂。

    二白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棒槌,“你手上有伤,我来做!”

    “不行,小姐你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嘘!”二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前面忙活的下人,低声道,“我舂的话,他们没人敢指使我,快慢也无所谓,你不要管,我自有分寸。”

    “哦!”果子点了点头,知道二白其实是心疼她,心里一阵酸楚,低下头,帮着二白往石缸里稻米。

    柳文珠回了院子,叫了一个小丫鬟过来问道,“殿下走了吗?”

    “回夫人,殿下走了一会儿了!”

    柳文珠点了点头,抬步往陈允如房里走去。

    屋子里昏暗,一股男女同房后的暧昧气息,床帐垂着,女人还未起。

    柳文珠目光阴冷,淡声吩咐道,“给本夫人端一盆水来,要外面缸里的水。”

    外面有一鱼缸,里面养着几尾红鲤,种着几朵荷花。

    如今虽已经四月末,北楚天气清寒,夜里还十分的冷,早晨缸里的水冰冷刺骨。

    柳文珠接过水盆,让人掀开床帐,然后猛的将一盆水对着陈允如头上泼下去。

    “啊!”

    陈允如惊叫着醒来,全身湿透,脸色惨白,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砰”的一声,柳文珠将木盘往地上一扔,冷笑道,“这都日上三竿了,我帮姐姐醒醒盹!”

    陈允如头上还滴着水,只穿着一件肚兜,冻的浑身瑟瑟,忙取了衣服披上从床上下来,“不知姐姐如何得罪了妹妹,让妹妹生这样大的气!”

    “姐姐果真不知?”柳文珠斜着眼问道。

    陈允如眸子一转,心下了然几分,忙道,“我也不知殿下为何昨晚过来,我本想劝殿下去妹妹房里,可殿下说妹妹已经睡了,不想打扰你休息,才不肯过去!”

    “是吗?”柳文珠冷笑一声,走近陈允如,扬手向着她脸上甩去!

    “啪!”的一声脆响,将整个屋子里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陈允如捂着脸倏然抬头,“文珠为何打我?”

    “我掏心掏肺的对姐姐,姐姐竟然也像外人一样对我扯谎,我告诉你,昨晚上,若不是你勾引殿下,他明明是要去我房里的,是不是以前每日被男人睡,现在一天没有男人也受不了了?”柳文珠语气恶毒。

    陈允如双目通红,死死的看着她,半晌,终于还是低下头去,“妹妹误会了,昨晚我本来已经卸妆要睡了,我也不知道殿下为何会过来,若是妹妹不相信,就打死我吧!”

    “少在这跟我装可怜!”柳文珠冷斥一声,“以后殿下进这个院子只能进我房里,下次再被我看到你勾引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哼了一声,一拂袖子,出了房门。

    伺候陈允如的丫鬟见柳文珠走了,才敢上前拿着干布为女子擦拭头发,又拿了一件衣服来帮她穿上。

    床上被子也都湿透了,两个下人抬出去晾晒。

    陈允如坐在椅子上,面上一阵恍惚,还沾着水珠的眼睛一片冷寒,手掌缓缓握紧。

    二白这里捣了不到半柱香的谷米,胖大婶就来了一趟,见二白没闲着着,也不敢上前去吆喝,冷哼一声走了。

    只捣了半袋米,二白白嫩的手心就要起泡,坐在地上委屈的想哭。

    她这是造什么虐了?

    “小姐,你歇着,我来干!”果子接过棒槌使劲的往石缸里砸。

    二白一咬牙,起身过去,抄过那木棒,然后隔着墙头扔了。

    去她大爷的!

    只听墙外传来,“哎呦”一声痛呼。

    砸了人了,二白眉头一挑,忙过去,踩着米袋爬上墙头,小心往外张望。

    后厨的墙外是一处花园,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下人捂着头,怒声喊道,“谁、谁扔的?谁要害本管家?”

    这太子府的官家都有被害妄想症吗?

    二白噗嗤一笑,矮了矮身子,以免被发现。

    那管家旁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同铁蛋差不多高,正用弹弓打树上的鸟,打了几下,一个没打下来,喊道,“你给我闭嘴,你把我的鸟都吓跑了!”

    那管家忙道,“是,是,皇孙殿下!”

    二白眸子一转,抓了一把谷米放在口袋里,对着果子道,“你在这里等我,胖大婶要是过来,你就藏起来,藏在米袋后面!”

    “哦!”果子点头。

    二白翻身越过墙头,往对面花园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