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小说网 > 盛宠贪财小掌柜 > 01 醒悟的君二爷

01 醒悟的君二爷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长安客汉末之乱重生暖婚:薄少的掌心娇宠

一秒记住【就爱小说网 www.92to.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最快更新盛宠贪财小掌柜最新章节!

    夜里,车队进了恭州城落脚,停好了马车进客栈时,果子正看到君烨抱着她家小姐往楼上走。

    二白整个人窝在君烨怀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进了房间,君烨将二白往床上一放,便见她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要不要先洗个澡?”君烨把她揽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二白抬头往窗外看了看,见天已经黑了,懒懒的不想起身,伸臂抱住他,闭着眼睛点头。

    客栈里小二早早便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君烨抱着她走过去,帮她除了衣衫,仔细替她清洗。

    二白趴在浴桶木沿上,心安理得的享受君大公子的侍奉。

    清澈的水下,少女皮肤光滑细腻,凹凸有致,男人自然也侍奉的甘之若饴。

    洗了澡,再吃了晚饭后天已经黑透了。

    二白反而没了困意,见城中灯火阑珊,突然来了兴致,想出去走走。

    夏末初秋,夜空高远,夜风凉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桂子的香气,悠远香腻,和着暖风,另人心旷神怡。

    街上行人已经很少,小摊也开始收拾回家,只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大概觉得夜色很好,舍不得归家,还在街上慢行。

    古老的小城,点点灯火,炊烟袅袅,将夜色点缀的越发静谧安详。

    走了不远,二白见路边一老妇人正在卖簪花,那簪花是用现摘的木槿花做的,以一种特殊的竹子细细打磨后做簪挺。

    二白看着喜欢,拿了一朵别再头上,抬头刚要问君烨好看吗,便见周围几个年轻的女子正看着她笑。

    二白此时才发现,那些女子将簪花都别在衣领上,似是一种特殊的民俗装饰。

    她顿时有些尴尬。

    老妇人却慈和的笑道,“姑娘戴着真好看!”

    君烨扬唇浅笑,将银子放在老妇人手里,拉着他的女人走了。

    走了几步,二白吐了吐舌,伸手要把那簪花摘下来,

    “好丢人!”

    君烨伸手挡了一下,温淡笑道,“别,很好看!”

    长街繁花下,男人眸子迥澈清亮,若月下清泉,宠溺的看着女子。

    二白笑了笑,放下手,戴着头上的簪花招摇过市。

    君烨紧紧握着她的手,缓缓慢行。

    街上行人越来越少,月光朦胧,似薄雾氤氲在周身,两侧楼阁灯火幽幽,夜色缥缈而清寂。

    二白突然间有些贪恋这样平静的感觉,和身边的男人一直这样牵着手走到雪染鬓发。

    她会记得的,会将这一刻深深的刻在心里,在将来的某一日,偷偷拿出来想念和回味。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进门时,二白看到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客栈小二上前牵马,随即,车门打开,几个女眷自车上下来,头上戴着风帽,坐了一天的马车大概已经累极,匆匆往客栈里走。

    门前灯火昏暗,几人头上轻纱遮面,未注意到要进门的二白和君烨两人,然而风掀起风帽的那一刻,二白却看的清楚,那女眷是赵王府留在香苏的妾室。

    走在前面被丫鬟搀扶着的窈窕女子,正是赵姝。

    看他们的样子,似是要回上京。

    待她们上了楼,二白弯眼笑了笑,挑眉看向君烨,“真是好巧啊,要不要本红娘再给大司马说个媒,让大司马今夜一度春晓?”

    重重光晕将男人清俊的眉眼晃的有几分高深莫测,他薄唇抿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俯身低声道,“一度春晓不错,但本尊更中意小红娘。”

    二白后退一步,目光戒备,看着的似乎是一只恶狼,然后转身便往客栈里跑,

    “今晚我要和果子睡!”

    男人不紧不慢的抬腿往楼上走,半垂的长眸看上去淡漠矜冷。

    一炷香后,抱着因没找到房间的仍旧在在走廊里徘徊女子回房。

    然后,随了她的心愿,一度春晓。

    二十天后,看到上京的城门时,那本风月录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果真被君烨已经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

    进了城门时已经是傍晚,君烨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女子,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低声道,“这次来住到我府里,嗯?”

    尾声性感蛊惑。

    二白立刻打了个激灵醒了,“不要!”

    “不要?”男人眯眸。

    “我们又没成亲,我住到你府里算什么,我不去!”二白抗议。

    住到他府里,等于就是进了狼窝,岂不是日夜不得消停,她没那么傻!

    “没成亲,但二白还是本尊的贴身丫鬟,和主子住到一起难道有错?”男人说的理所当然。

    二白几乎已经忘了那张卖身契,眸子一转,气定神闲的道,“我当初签的是一年,若没记错,已经快到期了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丫鬟了!”

    “一年?”男人唇角勾着恶劣的笑,“本尊明明记得是十年!”

    二白一怔,瞪着他咬牙道,“你敢改卖身契?是不是十年到期以后,你再加一撇变成千年?”

    君烨吻了吻她越发娇媚的脸蛋,“二白提醒本尊了,回去本尊便改了。”

    “君烨!”

    男人低笑一声,将她压在身下,细碎的吻密密的落在她眉梢眼角之间,哑声道,“只要二白嫁给本尊,卖身契立刻销毁,好不好?”

    二白垂着长睫,抿唇嘟囔道,“那不等于签了终身卖身契,我才不蠢!”

    男人唇角微勾,更深的吻她,“我每夜都想要你,你若回去住,我每次过去都会惊动你院里的人,你不介意就好。”

    二白被他吻的身体发软,却坚决道,“反正我不会住到你府里。”

    话音一转,她语气缓下来,“你知道我买了宋家的宅子,这几日要忙着将馆里的红娘安顿在里面,很多事需要张罗,我需要留在馆里。”

    君烨思忖一瞬,淡笑点头,“好,本尊依你。”

    二白眨了眨眼睛,仰起头在他殷红的薄唇上轻轻一吻,“谢谢!”

    男人腹下一紧,低头含住女子柔软的唇瓣,“怎么办?本尊现在好像就后悔了!”

    二白按住他欲探进衣裙内的手,“别,马车已经进内城了,我要下去了。”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下了朝后过去。”男人稳了稳心神,挑着她下巴吻了一下。

    “嗯。”

    二白下了君烨的马车,回到七娘和果子的车上,带着身后的众人,向着以前的宋宅驶去。

    君烨一直看着女子远去,才向着另外的方向,启程回府。

    次日,蓝玉臣下朝后,刚回到驿站,下人来报,一个叫锦二白的姑娘来找他。

    蓝玉臣一听,忙往院门外走。

    刚一出门,便见一着湖绿色衣裙的女子正站在一颗海棠树下,负手低头,脚尖轻轻踢着脚下的石子,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二白!”蓝玉臣看着女子,目光柔和,轻声喊了一句。

    少女蓦然抬头,展颜轻笑,缓步走过来,“玉臣。”

    “你、来找我?”蓝玉臣脸上微红,不知为何,见到二白他便有些无措。

    “嗯,前几日我回香苏了,见了你父母,他们让我给你带些东西来。”说罢,二白回头喊了一声,“果子!”

    身后哪有人影。

    二白皱了皱眉,提高声音喊道,“果子!”

    驿站对过的街道上有杂耍,果子正看的起兴,猛然听到二白在喊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急忙跑过来。

    “小姐!”果子跑的气喘吁吁。

    “把东西给蓝公子吧!”

    “是!”

    果子将手里的包袱递过去。

    里面有一套蓝母亲手缝制的衣服,还有许多晒干的甘薯片,核桃,都是他以前爱吃的。

    抱着包袱蓝玉臣面色羞愧,“玉臣不孝,自从春日来京,竟还不曾归家。我爹娘他们可还康健?”

    “嗯,挺好!”二白声音一顿,笑道,“我们的亲事,我这次回去已经退了。”

    蓝玉臣闻言猛然抬头,惊愕的看着她,“二白、你、”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太突然,所以很惊讶,还有失望。

    二白曾经是他真心想娶的女子。

    只是不曾想后来回遇到明硕,得郡主情深义重,无法拒绝。

    这样的结果,似乎已经在预料之中。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的疑惑。

    比如,二白和大司马君烨的关系。

    比如,二白来上京,可真是为了他?

    其实当初去潇湘馆提亲的人中,并没有他们蓝家,他们自知家贫亲老,配不上潇湘馆,所以也不敢高攀。

    后来二白选择和他们家结亲时,他和父母都很意外,且高兴。

    他不知道二白当初为什么选择他,就像不明白如今为什么又这样的失去了。

    然而此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感到很愧对二白,“二白,是我对不住你!”

    “不用。”二白摇头浅笑,垂眸想了想,又道,“静安侯府毕竟是名门望族,关系盘根复杂,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和明硕的亲事不要着急,或者等你在朝中站稳了,再做打算也不迟。懂吗?”

    蓝玉臣怔怔的看着二白,以为二白对他仍旧没有死心,目光顿时变的缱绻深情,“好,我听你的,暂时不和明硕成亲。”

    “嗯!”二白点了点头,“我走了!”

    “你去哪?回香苏吗?”蓝玉臣立刻上前一步,急声问道。

    “我打算在上京继续开潇湘馆,暂时不会离开上京。”

    蓝玉臣看着她微微颔首,有些不舍,“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一定要来找我!”

    他话音一落,顿时响起二白和君烨的亲密,又低落的讷声道,“有大司马在,想必你也没有用到我的。”

    二白勾唇轻轻笑了笑,没再回话,带着果子转身走了。

    少女走了很远,蓝玉臣还直直的站在驿馆的门口,凝视着那道清浅的身影。

    秋风拂过,已变黄的海棠树叶簌簌而落,打着旋在半空中翻飞,少年站在树下,突然那样失落。

    三日后,经过重新装修过的宋氏绸缎庄彻底改头换面,变成了潇湘馆,正式开业。

    开业那日,潇湘馆外鞭炮震耳欲聋,引了众多人围观。

    附近的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宋宅已经被转卖,今日才知道竟被一个女子买了去,开了红娘馆。

    好奇之下忍不住探头往里面看,只见大堂被装饰的典雅精致,富丽堂皇,十几个红娘正坐在里面喝茶。

    另人稀奇的事,潇湘馆的红娘并不像他们平时看到的红娘一般穿着大红大绿的衣裙,浓妆艳抹,张口便耍笑。

    这些红娘穿着得体,妆容轻淡,一行一动皆端庄有礼。

    门外站了几个小童和下人,正往外散发帖子。

    上面写着,谁家若有待嫁的小姐,或者是未娶妻的男子,都可来潇湘馆里登记,登记后还可得两钱银子。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随便登记一下就能得银子。

    呼啦一下,围观的人家中有未成亲又符合条件的儿女的,纷纷往馆里跑。

    不过片刻,便将诺大个大堂挤的满满当当。

    有进不去的,也站在门外翘首观望,见真有人领了银子出来,顿时更加焦急的往里面挤。

    越来越多人被吸引来,结果便是潇湘馆门被堵成了人海。

    此时君府的马车正自东向西驶来,君澈坐在马上上,闭目正想着府里新来的小丫鬟的那双桃花眼,心痒难耐,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等了片刻还不见马车走,他一脚踹开车门,不耐的道,“怎么还不走?”

    赶车的小厮回过头来,惶恐道,“二爷,您看前面路都堵死了,咱走别的路吧。”

    君澈探头看了看前面的人群,又看了看旁边新开业的店铺,顿时有些惊。

    这不是以前宋家的绸缎庄?

    什么时候换了主子?

    “潇湘馆”

    君澈念了一遍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红漆金粉大字,微一皱眉,就听人群里有人喊道,

    “是掌柜的,掌柜的出来了!”

    “锦掌柜的,恭喜啊!”

    “恭喜开业兴隆!”

    ……

    众红娘的簇拥下,少女一身浅绿色锦缎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精致的连枝如意图纹,一层层叠起,纤腰处收起,水袖如云铺展两侧,衬的少女身姿曼妙高挑,气质纯净,容色倾城。

    二白正一一回应来祝贺的邻居,纯美灵动的面孔上带着清浅的笑,风华夺人。

    君澈看愣了眼,胸口忍不住荡漾,将近两个月不见,这丫头似乎越来越美了。

    那日在烟雨楼中,他本以为是二白,用尽了怜爱,甚至药效过后仍旧不舍得退身,直直做了一夜。

    次日早晨,看到怀里的女子不是她时,失落和恼怒几乎让他杀了那个女人。

    现在想起来仍旧忍不住有些失望。

    只是,锦二白怎么会在这里?

    宋家绸缎铺、潇湘馆、锦掌柜……

    君澈猛然眯了眯眸子,即便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什么宋媛的鬼魂,什么高人凶煞,是这丫头骗了他!

    随即怒气一点点涌上来,他竟然被一个野丫头骗了!

    被这丫头骗去了五万两银子!

    不,不仅五万两!

    还有后来给她的赏银和被她讹去的饭钱加起来也有几千两。

    想起那段时日自己惶恐惊惧,寝食难安,还不知道这丫头在背后怎样的笑话他!

    被人耍弄的羞恼让君二公子异常的愤恨,他今天一定要扒了这丫头的皮!

    是他一直都对她太好脾气了,所以这丫头根本就忘了他是上京杀人不眨眼的君二爷!

    君澈牙齿紧咬,面露凶色,下了马车,带着几个随从,绕过人群,直直往宋宅的后门而去!

    长街上被堵的还有静安侯府的马车,明硕看了看站在人群中间的二白,又仰头看了看已经新开的潇湘馆,目中一片恨色。

    昨日蓝玉臣告诉她锦二白回去将亲事退了她还意外的惊喜,谁知锦二白根本没离开上京。

    不知为何,对锦二白她下意识的憎恨,哪怕是远远的看到她,哪怕知道她在上京,哪怕是听到她的名字,她都寝食难安,心中不宁。

    见明硕脸色不好,一旁的雀儿小心劝慰道,“小姐,这锦二白已经和蓝公子退亲了,对您已经没有威胁,便随她去吧,别气坏了身子!”

    明硕细眼中透着阴狠,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绢帕,冷声道,“她留在上京一日,本郡主便不高兴!二十万两银子,就这样白白让她得了,可是,她还在本郡主的眼皮子底下!”

    况且还有被打的仇,新仇旧恨,她怎么能放下!

    雀儿知道她被骄纵惯了,凡事都要随心意,不敢再劝,想起上次明硕挨打的事,小声道,“可是这锦二白有大司马还有慕容世子护着,她本人又刁钻奸猾,咱们实在无处下手。”

    明硕眸子急转,半晌,突的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大司马护着她,不过是因为咱们的公主不在,如果明鸾出现,锦二白在君烨和慕容遇面前就什么也不是!”

    “小姐想怎么办?”

    “哼!”明硕冷哼一声,心中有了算计,问道,“君澈这几日在做什么?派人给他传个话,就说本郡主有事找他。”

    雀儿不知道自家小姐又想了什么主意,不敢多问,忙低下头去,恭敬道,

    “是,奴婢马上去办!”

    君澈一路怒气冲冲的进了后院,踢门便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