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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小村剿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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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将见来了援兵,只是一个年轻后生,又是布衣打扮,虽借力不大,但总是壮了声势。瞧来人骑的那匹红马鬃尾乱抖,似是临阵十分的兴奋,旁边挂了一口乌柄的刀。于是也一抱拳道,“兄弟何人,捉贼乃是我赤亭守捉份内之事,有劳兄弟相助。”

    高峻道,“将军,我只是西州府柳中县一小民,姓高名峻,见到贼人抢掠,岂能无动于衷?那不愧对了大唐子民的名号?”

    唐将说,“快哉!我是此处赤亭守捉副使,正在发愁腿短追他不上,兄弟你这马定是脚快!待我上去将他们打散,你就专捉逃兵,看他们往哪里走!”

    两人正说着,樊莺由后边飞马赶到,也不过来,手持了宝剑,就在那伙胡人身后驻马。这边只是多了两人,倒也立刻有了前后夹击的味道,胡人中已有人现出不安的神色。

    远远的,又见被劫村中男丁们手持了棍棒徒步追来,人还离着有段距离,但唐军方面声势显然又大了几分。胡人中那名女子低声对男子道,“让你逞能,人多了不好脱身。”

    男人伸手摘下狼牙棒,对女子道,“三妹,怕什么,依我看这里没一个硬茬子,我正想玩玩,不然这一趟也忒无味。”

    已有一个持了长枪的胡民忍耐不住,见这个后来的素衣小子没完没了地与唐将套近乎,冷不防一催马,马后捆着的两只鸭子嘎嘎直叫,挺着枪往高峻身上刺来!

    高峻还未动,炭火这匹马倒是机警,看着对方马近,一伸脖子,张嘴就咬住了对方的马耳再不撒口。此时长枪也刺到了,高峻一弓身长枪刺空,枪杆子被高峻轻轻往前一带,那人上半身就斜了,握着枪杆的左臂几乎伸到高峻的怀里。

    高峻左手牵住那人袖子,右手在他身后一点他的环跳穴,那人立时臀部以下失了知觉。一愣神的功夫被高峻一手牵了胳膊、一手托了腰眼,由马背上举起来往地下一扔、摔得一口气好悬没上来,枪也丢在一边。

    步下的唐兵扑过来几个,在地上按住、找绳子捆了。又有军士从后边跑上来,抓住了让炭火死死咬住耳朵的那匹马,牵到了自己这边来。

    樊莺在后边的马上大声叫好,“师哥你好麻利!”

    高峻笑道,“师妹你只要随了我回去,什么麻利事儿没有!”

    守捉副使也是大吃一惊,对付刚才这个偷袭的人,换了自己也得手忙脚乱一阵,没想到让这位小兄弟一招半式就捉住了。他在马上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要有心到我这儿来,这位副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我让贤!”

    正在此时,远处又有两股烟尘滚滚而到,副使一看,对高峻道,“兄弟,南北临近的守捉也来支援,看来今天要有大的斩获!”唐军的军功系统是以敌首为准,斩得越多,功劳越大,那么升迁得也快,副使的兴奋是可想而知的。

    握了狼牙棒的那人没想到,当初想对这处守捉的戏弄之举,转眼就要演变为对自己的聚歼,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再看唐军新到的两拨人个个弓箭上弦,对准了自己这些人。看架势自己这边稍有个轻举妄动,箭就射过来了。

    当下朗声说道,“人多算什么本事?如有人打得过我,不论什么要求,我们都一一遵守,杀剐存留任你们处置,如果没什么人是我的对手,哼哼!人多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多死几个罢了。”

    高峻说,“逮你们这些人还用得着正规唐军?我一个大唐的平民足够了,”唐将副使低声问道,“兄弟,你要是半路吃力,可得赶紧开跑,他那狼牙棒可不像是个简单的!”

    那人已经催马驰了开去,地空地上兜了个圈子,喝到,“谁先受死?”

    高峻道,“条件说好了,如果你胜了我,鸡、鸭、粮食你们只管带走;不然的话抢来的东西就要一件件放下。”

    “少废话,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高峻在马上摘了乌龙刀,黑黝黝的刀身平淡无奇,但掂在手中甚是沉重。那人笑道,“一把锈铁片,也敢在这里张狂!”一踹马镫,高举了狼牙棒冲向了高峻。

    樊莺清脆的声音从后边传到:“师哥小心了!他力气不小。”

    看看两匹马打了对头,对方的狼牙棒呼地一下拦腰打来,以往这胡人的经验,只消这一棒,对方就会被他从马背上扫下去。周围的唐军也对这位前来帮忙的小伙子捏了一把汗。就连樊莺都不知道自己的师兄能不能扛住对方这一棒,不错眼珠地盯了高峻。

    高峻知他力大,也有心试试对方的斤两,一招海底捞月式,乌龙刀的刀背由下往上撩出。众人只听到一声震耳的铁器碰撞之声,两匹马就跑开了。

    胡人一是轻敌,并未将这个小白脸放在眼里,刚才三脚猫功夫的胡民被捉只不过让他取了巧。再者自己是打、他是迎,本身自己就占了便宜。谁知让高峻的黑刀一碰,狼牙棒被震起多高,就觉得虎口发麻,好悬没把腰拧了。

    高峻刚才使了全力,这一震倒觉得胸中的积淤之气一下子散开了,精神为之一爽。二马对头再次冲向一处,一错马头的功夫,那根浑铁打造、布满尖锐铁刺的狼牙棒又迎面朝高峻打了下来,这次胡人把全身的力气倾注在了棒端。

    哪知黑光一闪,狼牙棒碗口粗的棒头就飞到了高峻的手中,随后,只见高峻也不回头,一抖手将那根半截棒头朝了胡人的后背流星般飞掷出去。

    一声闷响,正中胡人后背,他在马上歪了一下,口吐鲜血,手里的半根棒杆也丢在地下,两手抱了马脖子,跑回到自己人群中。

    一切都地一眨眼的功夫,胡人抹抹嘴角的血迹,对高峻道,“你刀虽好,但敢硬接我一棒,又来削这样粗的铁器,足见内力之深,我心服口服,任凭发落。”

    她妹妹道,“哥哥,还有我呢,怎么这么就认败了?”说着摆起双刀就要上。

    樊莺跃跃欲试,冲高峻喊着,“哥哥,你让给我!”

    谁知那胡人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留得青山在……”止住了妹妹。

    副使说,“兄弟,今天哥哥开了眼,你说对他们怎么办,就怎么办。”

    高峻道,“大人,咱有言在先,他们只要留下抢来的东西,人可以走。我响当当的大唐,可不能让人小看了。”

    “好,就依你,不要他们的狗头了。”副使说。

    胡人决想不到对方会这么痛快放自己走,须知狼牙棒一断,这里再也没人是这小子的对手。也对手下人挥挥手,马背上那些所获之物纷纷扔到地上,胡人盯着高峻道,“你可敢将你的名号说与我听?”

    高峻笑道,“我只是西州柳中县一小民,姓高名峻,常年在此处行走,随时接受好汉的讨教就是……不过,我还是劝你今后少来这个地方,下次也许就不这么便宜了!”十几个胡人扔了马上的东西,也不管被高峻抓的那人,一溜烟驰远了。

    村中追来的百姓满地抓那些乱飞乱跳的鸡、鸭。另两处支援的守捉也退了兵。副使拉住高峻的手,非要留饮。高峻固辞,与师妹樊莺打马回牧场。

    “师兄,你为什么放他们这些人走?不怕再来抢夺这里的百姓?”樊莺问。

    “凡事威慑为上、杀人为下,再说这些人在北地大漠里也只是普通的牧民,家家有妻儿老小,能留些情总是要留的……再说,他们也未杀人。其实刚才我只要反手一刀,就将他从后背上砍为两段了,可以说是一念即让他生、一念也可让他死。”

    “你就吹吧,师兄。”樊莺嘴上不服,但话语中的钦服之意也十分的明显,“师哥,你这刀如此厉害,为什么我在家中做势砍你,你却一动不动?”

    “唉,我那时让你逼得走投无路,真是连死的心都有。再说能死在你的手上,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真就那么让你讨厌?那你还追我回去!”

    “你再不好,也是我唯一的师妹,让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独自回终南山,路倒是有多远!我怕师父那老头子不放过我。行了吧?”

    高峻那句“唯一的师妹”让樊莺很是高兴,心说自己与师父千磨万缠、终于让师父不胜其烦、同意她来找师兄,真是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哼!你知道就好。这次我就不走了,反正师父说了,只要来找你,以后就不要再回去,以后我就跟定你了。”言语间不觉颊上飞红,别有一番情趣。

    高峻心中一苦,看来他师妹这是盯上自己不放了!这样想着,心头倒有一股隐隐的喜意,只是又不知今后自己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不堪。“不过,你不能老是师哥师哥那么叫我,高大人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来的师妹?”

    “那叫什么才合适?”

    “师妹有所不知,这位高大人正是个下三烂的货色……你说亲戚倒是不行,他家中都有现成的族谱……不如就算是新骗来的小老婆最好遮掩……”

    “师哥——!!!”

    “还乱叫!撵都撵不走你,我说骗来还俊着说哩。”

    二人到了牧场村的时候,王仁的案子已经一锤定音了。事情很简单,忤作验出烧鸡中掺有大量砒霜。下毒之人也已明了,人们在翻动王仁尸体的时候,在王仁的身下砖地上,用鸡大腿划了几个油乎乎的字,“罗全杀我”。

    王仁想不到,好心送出一双靴子、回来一只鸡,最终害了自己一条命。莫县令出具了海捕公文四下张帖,捉拿潜逃的罗全。

    罗全也绝想不到,只因妒意作祟,使巧、欺弱、换马、踩砖、行刺、放火、下毒……步步行来,倒像是有根线牵着似的,最后落得个杀人的下场。

    此刻,罗全知道在牧场中是再也回不去了,只有先跑得远远的才是上策。他连王允达那里也不敢去,生怕也落个与王仁一样的结局。

    临离开牧场时,罗全对心里一直弄不明白的一件事情还是充满了好奇。他不知道自己晚上那一刀到底把个刘采霞捅成了什么样子,怎么刘牧丞将她抱进屋里去就一直不见动静?难道是自己不注意时已经送到别处去了?

    他悄悄地来刘大人的屋门口,门虚掩着,罗全轻轻推开,探了脑袋往里看。一扇屏风挡住了床上的大部。正在此时,只听有个人在背后问,“谁在那里?”

    罗全嘻嘻笑着回身,“是我是我,”见是万士巨团官,也不打招呼扭头出了牧场。罗全潜回租屋,看看自己那些破烂行李卷儿,叹了口气,“唉!想不到我罗全英雄一世,没遇到好人,如今败走麦城了!”

    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在行李下摸出了几串大钱往腰里一揣,带了刀子,穿着胡同、绕了行人往村后走来。见一户人家的门口拴了匹黑骡子,恰像是外出刚回来、人进院中取什么东西。罗全上前悄悄地解了,飞身上去。

    出了胡同,见刘牧丞的六岁大的小女儿正在院子外头独自玩,眼珠一转,上前和蔼地问道,“小刘姑娘,你妈妈呢?”

    小姑娘一见来人对自己笑,也不警惕。再见他说出了自己的姓,就回道,“在屋里。”

    “你爸爸——刘武牧丞,刚有人送了一对小兔子,让我来接你去牧场里玩耍呢!”

    “好吧,那你带我去!要不要告诉我妈妈一声?”

    “不必了,反正中午也能回来。”罗全抱了刘武女儿,心中暗笑,“让你们风光,我就算找处大镇子,随便卖她几个,也能凑合上几顿。”催动胯下的黑骡子一溜烟地往村外去了。

    高峻领了师妹到家后,正看到大门口的官衙守卫,再看院中的柳玉如的眼色,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也不多问,换了官服,与柳玉如、高畅、罗得刀一同被衙役带往牧场,西州府、柳中县临时设立的公堂就在牧场的议事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