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小说网 > 焚经诀 > 第470章

第470章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一秒记住【就爱小说网 www.92to.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残昨晚和凌菲交手了几招,并且相距又不超过百步,因此他根本不用去问旁人,感应着凌菲的气息,便来到这座城守府的内院的前门。

    门前还有两名峨眉派的男弟子在把守。

    其实峨眉派本来就女弟子居多,为防止某些事情,那么同门的师兄弟给这些莺莺燕燕看守一下前门,客串一下守卫得角色,这些事情无论放在哪个门派,岂不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张残却见这两个男弟子虽然站姿笔直,却终究缺失了许多内有的气概,他们脸上的神情也更多的是恭谨和服从,很想当然的,张残不免就觉得他们实在有愧于这具男儿身。

    礼让女子是风度和气度,但绝不该是这样的俯首贴耳。

    不过这已经算是峨眉派的“传统”了,张残自然不会对此表露出任何的异常。

    “请兄台通报一下凌菲凌姑娘,张残求见。”张残抱了抱拳,客气地说。

    这两个峨眉派弟子昨晚也在席上,自然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左边那人便回礼答道:“张兄请稍等。”

    待他离开,右手边那人便很钦佩地说:“张兄好高的武功。”

    看上去这人要比张残还年轻,可能未满双十。他的相貌过于清秀,就显得似乎稚气未脱,不过看上去是相当顺眼的。

    听得出他的语气满是羡慕,张残本想谦虚几句,然而想了想,却答道:“相信老兄你也可以的。”

    那人直接就是苦笑了一声,垂头丧气地道:“张兄说笑了,我怎么可能!”

    峨眉派的高深武功,传女不传男。通常情况下,男弟子除了日常的杂活,留给他们修炼的时间少之又少,何况他们修炼的大都是用于强身健体的粗浅武功。因此,

    作为一个男弟子,凭着最粗浅的武功,却想在峨眉派里出人头地,是难比登天的事情。

    张残淡淡地说:“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关键在于我们对武学的理解,而不是这门武学的本身,顶尖与否。”

    说完之后,张残拔出苗刀,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摊开作掌,掌心贴着苗刀,迅速的从刀柄的刀锋处,一直拭到刀尖。

    苗刀何等锋利?可谓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然而张残的掌心却稳稳的贴着刀锋,迅速划过。

    要知道苗刀自身就有些许的弧度,并非笔直。而张残的掌心,却从未错开刀锋一丝一毫。

    这个过程中,倘若一个不小心,别说割破了张残了,他的左掌被苗刀而断都是有可能的。

    在小伙子惊异的日光中,张残把左掌摊到了他的眼前,也清楚的让他看到了,甚至张残左掌的掌纹都未被割出任何缺口,自然连层皮都没破。

    “这就是我对这把刀的理解!当你完全掌握了这把刀,它自然没有伤到你的任何可能。武学,亦是如此。”

    此时,去通报凌菲的那个峨眉派弟子也返回,朝着张残抱举道:“凌师姐请张兄一叙。”

    张残点了点头:“有劳了!”

    然后才微笑着看着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现在,你更应该问问自己,你怎么不可能?”

    凌菲正侧坐在凉亭内。她的坐姿很好看,很赏心悦目。

    她坐的笔直,微微侧头望着张残,那弯弯的眉毛、胸前的峰峦,在如此笔直之下,便更加显得线条迷人。

    她的肌肤欺霜赛雪,然而她一直盈盈的笑意挂在脸上,又给了这种清怜的气质,增了几分热情的味道。

    张残不好过分的去多看,便捧着她的长剑,双手递到了她的面前,微笑道:“凌姑娘请笑纳。”

    直到这时,凌菲都末起身,这就显得有些缺礼少教,不过张残自然不会在意。毕竟身为美女,并且身为峨眉派的美女,被男性恭谨,这对于凌菲来说绝对如家常便饭一样。

    “不错!一大早就来了,倒是有些诚意!”

    张残本想客气两句,然而他还没有说话,就见使菲秀眉一蹙,清丽的脸上又有了一丝不悦:“但是没有彻夜在此守候,诚意明显不足!”

    张残听了自然一愣,而凌菲见了张残的脸色,却抿嘴一笑:“好啦!这次就原谅你了!我们出发吧!”

    “出发?”

    凌菲站了起来,她几乎与张残平视,修长又秀美的身姿还是其次,一阵香风却首先灌入了张残的鼻腔:“不是有具尸体为祸人间吗?曲叔叔希望本姑娘在消灭它的途中,还得带上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小跟班儿。”

    她叫曲叔叔,显然她和曲忘的关系不浅。

    那具行尸连张残都没办法抹杀,以凌菲的修为,张残猜测她最多在行尸面前自保而已,别说能够帮助自己了,不成自己的累赘张残就谢天谢地了。

    似乎知道张残在想什么,凌菲又笑盈盈地说:“对付邪祟,合适的方法比武功更重要的。”

    其实关于行尸,张残也早就有心去咨询一下那些真正有修为的捉鬼仙师,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克制住这些行尸。不过这段时间里,他根本就没有余暇去拜访这些高人,因此此事一直在耽搁着。

    此刻听凌菲这么一说,张残也猜得到,凌菲肯定有什么其余的手段,不然的话,曲忘没必要非得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同伴。

    张残不再多虑,便笑着说:“那么驱邪之时,恳请凌姑娘一定要照顾张某的小命。”

    凌菲也笑了一下:“看你表现吧!”

    见凌菲举步就走,张残不由问道:“不等一下贵派的同门吗?”

    “不用!只你我即可。”

    眼见凌菲都已经走出内院,张残也只好跟了上去,他的手上还捧着凌菲的那把剑,不明情况之下,张残确实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小跟班儿。

    门口的那个清秀,伙子见了张残出来,端正颜色,又诚恳朝着张残拱手一礼。其实张残知道自己不过是鼓励了他一句。或许人在迷茫的时候,有一句鼓励能够带给他一些勇气或者希望等等,但是实则张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敢受,自然避过了一旁,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一句话没多说。

    要巧不巧的,还没追上凌菲,迎面就碰上了正走过来的以齐俊康为首的华山派子弟、以宴飨为首的泰山派子弟和以曹思贤为首的高山派子弟。

    杜媛媛的小手,也依然被曹思贤牵着。张残不想多看,也不想理会其他人,本想就这么错身而过,然而齐俊康却和凌菲打着招呼:“凌师妹!”

    然后齐俊康才瞟了张残一眼,不过他可能想到了昨天张残最后杀气弥涨时带给他的惧怕,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出声。

    宴飨却不满地问道:“张兄怎地一大早从内院出来?”

    江湖儿女就算再怎么开放,也是男女有别的。就算张残一大早就从内院出来,有失礼数,但是你这宴飨又不是眼瞎,看不出张残是来还剑的?凌菲的长剑分明还在张残的手上捧着!

    “下次带你一个?”张残正在为最近杂七杂八的烦心事烦不胜烦,宴飨接二连三的挑衅,他出言自然也不客气。

    宴飨嘿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张兄武艺高强,小弟可做不到恃强妄为。”

    张残点了点头:“那宴兄该加把劲儿了。”

    “张残!”

    宴飨的脸色也变了,厉声道:“希望我泰山派在将来,不会再次因为张兄惹出来的什么麻烦,却被人寻到山上来问罪指责!”

    张残也停下了脚步,旋风般转过身,朝着宴飨冷笑道:“张某从未受过宴兄的任何恩惠,张某也从未在宴兄身上感受过同门之谊。宴兄于张某来说,非亲非故,那么,又有何资格在张某这里指手画脚?你配吗?”

    如果是谢国安苛责张残的话,张残绝对服服帖帖。因为自小到大,谢国安纵然严肃,但是对于张残的关爱关怀,真诚真挚。所以张残此刻,就跟普通人的反应是一样的:做错事了,被爹妈或者是被关爱过自己的那些人管教,乃是天经地义。

    但是被从来都不相干的人指着鼻子,换谁都不会受这个!

    凭什么?你配吗?

    眼见宴飨一张脸涨得通红,张残又冷笑了一声:“张某已经脱离泰山派,张某本人也已经和泰山派再无关联。如果张某做了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从而惹得宴兄忍不住诛奸除恶的话,随时奉陪!”

    “好!好!好!”

    宴飨恼羞成怒,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如何?”

    张残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哂笑道:“宴兄真是好打算,明知此时此地,你我根本无法作出生死!要是宴兄真的有心,何不私自约张某出来?”

    这么多看热闹的,确实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张残杀了宴飨,或者看着宴飨杀了张残。

    张残这话,也是在嘲讽宴飨虚张声势。

    “不过,宴兄真的以为张某拿你没办法吗?”

    说完之后,张残面色一冷,苗刀刷地一下跳到手上。

    随后张残一步跨出,苗刀斜劈而下。

    张残说动手就动手,动作何其之快。

    顿时之间,一股森然又冷冽的庞大杀气,突如其来的自苗刀上喷涌而出。猝不及防之下,余人皆是忍不住身子一缩,反应上自然也就慢了半拍。

    张残苗刀在手的时候,宴飨已经心生警惕,长剑出鞘。然而真正面对着张残无匹的杀气与刀势,他却心神骇然之下,受张残的气势所压、杀气所慑,顿觉通体发冷,手足发麻,手中泰山派的大剑,此刻也前所未有的发沉。

    张残冷哼了一声,苗刀倏忽间爆发出刺目的刀芒,就那么没有任何阻滞的从宴飨举起的大剑的中间划过。

    “嗡”地一声,刀锋稳稳的贴着宴飨的额头。

    根本不等宴飨说什么,也根本不等余人做出阻止等其余的反应,张残便将苗刀收回,若无其事地说:“宴兄确实该加把劲儿了”

    “叮当”一声,宴飨手中的大剑这才从中断开,被苗刀斩断的那半截,也嗖地一下,扎在了地上足有尺许之深。

    虽说地上并非青砖瓷瓦,但是称得上坚实的土地,却被那半截长剑轻轻松松扎进了尺许之深,也可以得知宴飨手中的长剑之利。

    然而在苗刀一劈之下,长剑却像是豆腐一样,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便断为两截,张残弹了一下刀身,苗刀发出一声悦耳的震颤声后,方微笑着朝着华山派的一个青年说道:“兄台也看到了,这确实是把好刀。”

    那青年便是昨晚出声说“堂堂汉人,却用苗刀”的井底之蛙。

    张残一刀立威,也只是为了减免一些聒噪,落得个耳根清净。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哪知刚走了两步,齐俊康又叫住了张残:“张兄!”

    张残又停了下来,转身扫了齐俊康一眼,漠然道:“齐兄有何吩咐?”

    “代兰和独孤单的事情,我华山派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张残笑了笑,他本来就没奢望过这件事华山派会选择沉默,淡淡地说:“随时恭候!”

    转身之时,张残终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杜媛媛,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

    她依然被曹思贤牵着,两人看起来好般配。

    在城守府的门口只等待了片刻,凌菲才款款而来。

    “刚才张兄刚走,宴兄便像疯了一样,嚷嚷着要冲出来和张兄拼命哩!万幸其余的师兄弟们把他给拉住了。”

    张残微笑道:“当然!这个时候要是不阻止宴飨,反而顺着他的话,他的为人就太失败了!”

    谁还看不出宴飨根本不是张残的对手?真的放任宴飨冲过来的话,又有谁敢保证会不会因此惹得张残动了真怒,然后一刀把宴飨给宰了?

    所以宴飨的叫嚣只是图个热闹,拉着他的人也是图个热闹,就这么一闹,事后大家再当做此事什么也没发生过,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说实话,宴飨要是被张残一刀所败之后,选择沉默寡言、默默离开的话,还会让张残高看他一眼。

    面子是争出来的,底蕴是打出来的,反正很多很多的了不起的成就,都不是吵出来闹出来的。

    张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身为曾经的同门师兄弟,纵然两人以前都一直敌对,张残还是掩不住失望地说:“这人真的很难成什么气候!”

    见凌菲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张残解释道:“张某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并非去刻意的贬驳他。”

    凌菲笑着说:“随张兄怎么说吧,因为就算不是就事论事,本姑娘也从来都没高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