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小子就一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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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通听了李东的话，脸上的阴沉一闪而逝。
“东子，你先别忙着拒绝，这首歌，我给你五千元，买这首歌的全版权，这个价就算是五线作者，也不算低了。”
李东笑了下道：“……不卖……”
“那这样，我给你一万，我……”
“这首歌，我不会卖的……”
这首歌不是不能卖，可就是送人，也不会卖给这样的货色。
孙通脸色彻底阴沉了下。
“东子，你可想好了，在这个圈子，也需要资历的，有人能帮你一把，能少走很多弯路，再说，我给的价真不低了。”
这次李东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是摇了摇头。
孙通冷笑了一声，气急败坏的说道：“不要不识抬举，想在这圈子里混，要学会识时务。你要是想好了，让老李联系我。”
他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两个妹子也站了起来，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眼李东，然后也跑了出去。
李广楠叹了口气，懊悔的说道：“东子，歌卖不卖可以谈，可你得罪了这个小人，不值当啊。若是有个四线歌手帮衬，你成名的也快些。都怨我，不该和他置气。”
李东喝了口酒，笑了下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李广楠听了，猛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道：“好……这才是我兄弟，来……哥哥敬你一杯……”
其他人听了李东的话，也都激动了。
全都举起了扎啤杯和李东碰了一下，然后大家全都干了整整的一扎啤杯。
晚上回到家，李东才想起了自己那两首新歌发布的事情。
打开手机，输入自己的两首歌名，发现只下载了七次，是李广楠他们几个。
歌手发布新歌，下载的价钱由歌手自己定价，但是没有名气的歌手，最高就是一角钱。
李东没惯毛病，他这两首歌下载价格，都是最高的一角钱。
很多四线、五线歌手，也就这个价格了。
这两首歌的质量，就算一角他都感觉糟践了。
午夜时分，帝国京都大学的钱芳，戴着耳机躺在床上，不断的翻着手机，想找一首新歌。
可听来听去，没找到一首自己喜欢的。
都什么破歌……再点最后一次……
安河桥，这个名字，怪怪的……
她想了下，然后点了试听。
前奏那一声声鼓，就像一把重锤，不断敲在她的心头。
好奇怪的前奏……
那沙哑的烟嗓，刚唱出来几句，她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尤其是那一句：“你回家了，我正等着你呢……”
钱芳顿时热泪盈眶，去世的爷爷，当年就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紧接着，一阵低沉的声音。
马头琴，荡气回肠，苍凉，悠远。
让她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夜，钱芳毫无困意，单曲循环了整整一晚上……
南方某个城市的李伟，下夜班回家，习惯性的想去按门铃。
可他的手悬在了半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默默的拿出钥匙。
打开门，屋内黑漆漆的一片。
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李伟心里也空荡荡的。
以前每次他下夜班，总有个娇小的身体，俏皮的裹着被子，微笑着跑出来给他开门。
可是今天……
他彷佛脱力了似的，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他拿出手机，也没看歌名，随便点了一首歌听了起来。
只听了一会儿，他就蜷曲在沙发上，呜呜的哭了。
直到哭得累了，他才拿起手机，看了那首歌的名字，安河桥，东子。
第二天，李东被闹铃吵醒，他起来拿起手机，发现两首歌居然都有人下载。
其中天空之城下载了一百多次，安河桥更令人欣喜，竟然有五百多人下载。
这还真是一个惊喜。
要知道，他一个独立音乐人，发布新歌可没有推荐，想从无数歌曲中找到，就像大海捞针。
也可能是李广楠将他发布新歌的消息，在渔夫码头串吧大肆宣传的结果，毕竟他昨晚唱了首歌，大家对他都有印象。
李东走进校园，发现身边的同学们都在谈论校庆晚会的事情。
今年的校庆要到了，这在帝国皇家音乐学院可是一件大事，各个系和分院都很重视。
其他单位为了能上校庆晚会露脸，每年都打破了脑袋。
每个节目，都有十几个人去争，所以现在就能在校园内，彷佛都能闻到一股硝烟味。
但校庆晚会和他们自费大专班，基本没什么关连。
自费大专班从来都不会报名，和学院一帮才子才女同台演出，那不是找虐吗。
李东当然没那个闲心去报名，不给钱，谁特么唱啊。
“嘭……”
一个人突然撞在他身上，又马上被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人非常矮小，个头也就一米六多吧，留着一头滑稽的卷发，还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一圈一圈的看着都眼晕。
李东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以后看着点路，别再伤害自己了。”
那人扶正了厚厚的眼镜，满脸猥琐的笑道：“对不住啊，刚才看美女来着……嘿嘿……你懂的……”
李东翻了个白眼，我特么懂什么啊。
还是离这个逗比远点，和他在一起，容易出事儿……
可谁成想，这货还黏上李东了，跟在李东屁股后面，像个话痨似的说个没完。
李东不理他，这货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在那里说。
“哥们，看到穿红色连衣裙的那个了吗？我们学院十大美女中排第三，我曾经上去和他搭讪，嘿嘿……她居然和我说话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那货苦着脸道：“让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李东摇了摇头，人至贱则无敌，反正自己被他打败了。
“十大美女，是怎么回事？”
那货嘿嘿笑了下，然后拿出一个小本，说道：“那是经过我两年的不断观察，总结出来的。还有三十六名花、七十二绿叶，嘿嘿……哥们，你以后想追那个美女，尽管来找我，我连他们喜欢吃什么味道的冰激凌都知道。”
他说到这里，靠过来小声道：“嘿嘿……她们喜欢什么颜色的底裤，我也知道……你要是有兴趣，我领你去女生宿舍……”
李东顿感生无可恋，连忙落荒而逃。
苏雪乔面色清冷的走进了教室，顿时一愣，怎么这么多人，还有一大帮站着的。
眼神在阶梯教室中扫了几遍，也没有找到李东的身影，心里顿时感觉非常失落。
这个乡巴佬……小滑头……
她回去准备了两天，可这个小子居然逃课。
想跑，没那么容易……
“点名……今天没来的人，明天到我办公室去一趟。”
苏雪乔说完，就把名册扔给了助教。
李东还在庆幸自己提前侦察了一番，躲过了那个女老师的课，可他却没想到人家更绝，干脆来了个点名。
他当然想不到了，因为自费大专班，从开办以来就从来没有点过名。
今天李东照例上课、蹭课，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准备离开去清吧唱歌。
可刚刚走出校园不远，在一条小巷里，李东看到张峰和几个富二代正等在那里。
张峰满脸狞笑的说道：“李东，你特么过来……”
李东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世在夜店、酒吧混了多年，那些是非之地，打架什么的太平常了。
他摇了摇头，看到旁边有一家门面正在施工，他就走了进去。
张峰和几个富二代，看到李东进了那家店面，以为他要逃，连忙冲了过去。
李东从一名装修工人手中抢过来一把铁锹，转身出了那间门面。
张峰他们刚冲到门口，就见对方已经拎着铁锹冲上来。
“妈啊……”
此时李东双眼通红，脸上扭曲着，显得极为狰狞，把张峰他们吓得转身就跑，他们哪见过这样不要命的。
李东追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笑呵呵的把铁锹还给几个满脸懵逼的装修工人。
然后冲张峰他们逃跑的方向，竖了以恶搞中指，骂了句：“怂货……”
张峰和几个富二代被吓得一口气跑了几条街，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蹲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张峰……算了……咱们身娇肉贵，何必和穷鬼一般见识……”
“是啊，他现在就是一穷逼，真要是发起狠来，真能不要命，犯不着啊……”
“麻痹的，累死我了，你们爱谁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了，这小子就一疯子……”
张峰也被吓坏了，但他还是不甘心。
“那我们雇几个黑社会收拾他……”
旁边的一个人，连忙拦着道：“大哥，他已经知道是我们几个要对付他，找黑社会还能打死他吗。若是这小子真疯起来，黑社会能进校园吗，若是等我落单了，再被他从后面来一砖头，那不得把我打傻了。”
张峰和几个人听了，再一想起刚才李东的那股狠劲，感觉还是别去招惹这个疯子了。
现在这个穷鬼，父母双亡，家道败落，女朋友还没了，真要把他逼急了，若是真拼命了，谁拦得住他。
张峰他们几个蹲在地上，心里这憋屈啊，还真拿李东没什么办法。
突然，旁边有人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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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你先别忙着拒绝，这首歌，我给你五千元，买这首歌的全版权，这个价就算是五线作者，也不算低了。”
李东笑了下道：“……不卖……”
“那这样，我给你一万，我……”
“这首歌，我不会卖的……”
这首歌不是不能卖，可就是送人，也不会卖给这样的货色。
孙通脸色彻底阴沉了下。
“东子，你可想好了，在这个圈子，也需要资历的，有人能帮你一把，能少走很多弯路，再说，我给的价真不低了。”
这次李东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是摇了摇头。
孙通冷笑了一声，气急败坏的说道：“不要不识抬举，想在这圈子里混，要学会识时务。你要是想好了，让老李联系我。”
他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两个妹子也站了起来，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眼李东，然后也跑了出去。
李广楠叹了口气，懊悔的说道：“东子，歌卖不卖可以谈，可你得罪了这个小人，不值当啊。若是有个四线歌手帮衬，你成名的也快些。都怨我，不该和他置气。”
李东喝了口酒，笑了下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李广楠听了，猛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道：“好……这才是我兄弟，来……哥哥敬你一杯……”
其他人听了李东的话，也都激动了。
全都举起了扎啤杯和李东碰了一下，然后大家全都干了整整的一扎啤杯。
晚上回到家，李东才想起了自己那两首新歌发布的事情。
打开手机，输入自己的两首歌名，发现只下载了七次，是李广楠他们几个。
歌手发布新歌，下载的价钱由歌手自己定价，但是没有名气的歌手，最高就是一角钱。
李东没惯毛病，他这两首歌下载价格，都是最高的一角钱。
很多四线、五线歌手，也就这个价格了。
这两首歌的质量，就算一角他都感觉糟践了。
午夜时分，帝国京都大学的钱芳，戴着耳机躺在床上，不断的翻着手机，想找一首新歌。
可听来听去，没找到一首自己喜欢的。
都什么破歌……再点最后一次……
安河桥，这个名字，怪怪的……
她想了下，然后点了试听。
前奏那一声声鼓，就像一把重锤，不断敲在她的心头。
好奇怪的前奏……
那沙哑的烟嗓，刚唱出来几句，她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尤其是那一句：“你回家了，我正等着你呢……”
钱芳顿时热泪盈眶，去世的爷爷，当年就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紧接着，一阵低沉的声音。
马头琴，荡气回肠，苍凉，悠远。
让她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夜，钱芳毫无困意，单曲循环了整整一晚上……
南方某个城市的李伟，下夜班回家，习惯性的想去按门铃。
可他的手悬在了半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默默的拿出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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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李伟心里也空荡荡的。
以前每次他下夜班，总有个娇小的身体，俏皮的裹着被子，微笑着跑出来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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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佛脱力了似的，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他拿出手机，也没看歌名，随便点了一首歌听了起来。
只听了一会儿，他就蜷曲在沙发上，呜呜的哭了。
直到哭得累了，他才拿起手机，看了那首歌的名字，安河桥，东子。
第二天，李东被闹铃吵醒，他起来拿起手机，发现两首歌居然都有人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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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一个独立音乐人，发布新歌可没有推荐，想从无数歌曲中找到，就像大海捞针。
也可能是李广楠将他发布新歌的消息，在渔夫码头串吧大肆宣传的结果，毕竟他昨晚唱了首歌，大家对他都有印象。
李东走进校园，发现身边的同学们都在谈论校庆晚会的事情。
今年的校庆要到了，这在帝国皇家音乐学院可是一件大事，各个系和分院都很重视。
其他单位为了能上校庆晚会露脸，每年都打破了脑袋。
每个节目，都有十几个人去争，所以现在就能在校园内，彷佛都能闻到一股硝烟味。
但校庆晚会和他们自费大专班，基本没什么关连。
自费大专班从来都不会报名，和学院一帮才子才女同台演出，那不是找虐吗。
李东当然没那个闲心去报名，不给钱，谁特么唱啊。
“嘭……”
一个人突然撞在他身上，又马上被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人非常矮小，个头也就一米六多吧，留着一头滑稽的卷发，还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一圈一圈的看着都眼晕。
李东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以后看着点路，别再伤害自己了。”
那人扶正了厚厚的眼镜，满脸猥琐的笑道：“对不住啊，刚才看美女来着……嘿嘿……你懂的……”
李东翻了个白眼，我特么懂什么啊。
还是离这个逗比远点，和他在一起，容易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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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不理他，这货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在那里说。
“哥们，看到穿红色连衣裙的那个了吗？我们学院十大美女中排第三，我曾经上去和他搭讪，嘿嘿……她居然和我说话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那货苦着脸道：“让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李东摇了摇头，人至贱则无敌，反正自己被他打败了。
“十大美女，是怎么回事？”
那货嘿嘿笑了下，然后拿出一个小本，说道：“那是经过我两年的不断观察，总结出来的。还有三十六名花、七十二绿叶，嘿嘿……哥们，你以后想追那个美女，尽管来找我，我连他们喜欢吃什么味道的冰激凌都知道。”
他说到这里，靠过来小声道：“嘿嘿……她们喜欢什么颜色的底裤，我也知道……你要是有兴趣，我领你去女生宿舍……”
李东顿感生无可恋，连忙落荒而逃。
苏雪乔面色清冷的走进了教室，顿时一愣，怎么这么多人，还有一大帮站着的。
眼神在阶梯教室中扫了几遍，也没有找到李东的身影，心里顿时感觉非常失落。
这个乡巴佬……小滑头……
她回去准备了两天，可这个小子居然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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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名……今天没来的人，明天到我办公室去一趟。”
苏雪乔说完，就把名册扔给了助教。
李东还在庆幸自己提前侦察了一番，躲过了那个女老师的课，可他却没想到人家更绝，干脆来了个点名。
他当然想不到了，因为自费大专班，从开办以来就从来没有点过名。
今天李东照例上课、蹭课，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准备离开去清吧唱歌。
可刚刚走出校园不远，在一条小巷里，李东看到张峰和几个富二代正等在那里。
张峰满脸狞笑的说道：“李东，你特么过来……”
李东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世在夜店、酒吧混了多年，那些是非之地，打架什么的太平常了。
他摇了摇头，看到旁边有一家门面正在施工，他就走了进去。
张峰和几个富二代，看到李东进了那家店面，以为他要逃，连忙冲了过去。
李东从一名装修工人手中抢过来一把铁锹，转身出了那间门面。
张峰他们刚冲到门口，就见对方已经拎着铁锹冲上来。
“妈啊……”
此时李东双眼通红，脸上扭曲着，显得极为狰狞，把张峰他们吓得转身就跑，他们哪见过这样不要命的。
李东追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笑呵呵的把铁锹还给几个满脸懵逼的装修工人。
然后冲张峰他们逃跑的方向，竖了以恶搞中指，骂了句：“怂货……”
张峰和几个富二代被吓得一口气跑了几条街，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蹲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张峰……算了……咱们身娇肉贵，何必和穷鬼一般见识……”
“是啊，他现在就是一穷逼，真要是发起狠来，真能不要命，犯不着啊……”
“麻痹的，累死我了，你们爱谁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了，这小子就一疯子……”
张峰也被吓坏了，但他还是不甘心。
“那我们雇几个黑社会收拾他……”
旁边的一个人，连忙拦着道：“大哥，他已经知道是我们几个要对付他，找黑社会还能打死他吗。若是这小子真疯起来，黑社会能进校园吗，若是等我落单了，再被他从后面来一砖头，那不得把我打傻了。”
张峰和几个人听了，再一想起刚才李东的那股狠劲，感觉还是别去招惹这个疯子了。
现在这个穷鬼，父母双亡，家道败落，女朋友还没了，真要把他逼急了，若是真拼命了，谁拦得住他。
张峰他们几个蹲在地上，心里这憋屈啊，还真拿李东没什么办法。
突然，旁边有人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