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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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道：“小贤，我们走啦，快跟姑姑和叔叔说再见。”
小男孩儿仰起小脸：“姑姑，我走了，这个送给你吧。”
他白嫩的手里捏了一根草茎，上面串了两只正在拼死挣扎的蚂蚱。
谢梦瑶身子一僵，整个人愣住了。
“小孩子胡闹什么！你别吓到姑姑！”妇人出声呵斥，一扬手打掉了儿子手里的草茎，“梦瑶，小孩子不懂事...”
“没事，小贤送的礼物姑姑很喜欢，谢谢。”谢梦瑶笑着捏了捏小男孩儿的脸蛋儿，使得后者紧紧抿起来的小嘴又重新舒展开。
她微抬起头：“大嫂，我爸和陈姨在后面喝早茶，你带小贤过去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嗯，好的，那咱们改天再聊。你们快走吧，路上小心。”
“知道了，小贤拜拜。”谢梦瑶摆摆玉手，提着包包起身向外走。
“再见。”赵铭冲着那妇人到了个别，跟随着离开。
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漫不经心的瞥了谢梦瑶一眼，随口道：“系安全带。”
等了一会儿，见得对方没反应，他伸手轻轻一拍：“喂，跟你说话呢！”
“啊？”谢梦瑶如梦方醒，“什么？”
“系安全带。”
“哦。”
赵铭发动车子驶出谢家公馆，淡淡的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谢博义的老婆？”
“嗯，她叫周芬。”谢梦瑶点了点雪白的下巴，“周家在燕京也算是名门望族了，大嫂在那种环境中成长，知书达理，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那小家伙是谢博义的儿子，叫谢小贤，今年才十岁，很可爱吧？”
“呵呵。”赵铭轻笑一声，“你和谢博义那么僵冷的关系，真的很难想象你竟然会对他儿子抱有好感。”
谢梦瑶偏头看向窗外：“小孩子又没有过错，何苦将这一代人的恩怨强加在他们身上。”
“每一个大人曾经都是小孩子。”
沉默片刻，谢梦瑶从车窗外收回了眸光，低低的问：“赵铭，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那两只串在一起的蚂蚱？”
“你是想说咱俩难舍难离么？但我觉得开膛破肚太恶心了一点儿，换个能让人接受的比喻好么？”
“这可不叫难舍难离，是想分而分不开。”谢梦瑶神情有些落寞，“庄子有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这就有点儿玩儿深沉了，欺负我初中没毕业是不是？”赵铭转方向盘打了个弯儿，“你要是实在不想嫁给我，无所谓嘛，尽管出国避难好了，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我在海外有朋友，足够保证你的安全，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谢梦瑶低下头：“赵铭，你实话实说，真的想娶我么？”
“实话实说...”赵铭略一思量，相当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谁让你这么美呢，嘿嘿...”
“就只因为我漂亮好看么？不要这么肤浅好不好？”
“呃，可能还有别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如果真娶了你，一定不会后悔。你虽然脾气不好，打我，骗我，但我是真的想娶你啊。”
谢梦瑶偏过俏脸，静静的望着赵铭：“你是不是...有点儿入戏了？”
见得对方不说话，她又轻声问：“你的小梅姐呢？打算怎么安置？即便我们这段婚姻充满了太多谎言，也不容易被她接受，不是么？”
赵铭紧紧蹙起了眉，过了许久，才沉声道：“我会向她解释，你不需要担心。”
“我不想欠她这种人情...”谢梦瑶将脑袋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双眸，不再作声...
赵铭望着她绝美的侧颜，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女子才是身处困局之中的那个人，但现在自己却似乎陷得比她更深。
抵达谢氏集团，谢梦瑶拎了手提包，心事重重的上班去了。
赵铭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发着呆。
“喂！”杨萍萍在外面敲了敲车窗，“赵铭？想什么呢？”
“萍萍？”赵铭摇下窗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上班啊。”杨萍萍一指自己停在不远处的白色小轿车，而后抬手拢了拢额前碎发，“看样子谢总已经到了，员工比老板来得晚可不是好事情。”
她一吐粉舌，冲着赵铭摆了摆玉手：“我得上楼去了，你也快点儿回办公室吧，别坐在这里发呆了。像块木头似的，怪渗人的...”
“哎，萍萍！”
杨萍萍见他突然扯住了自己的手腕，不禁满脸疑惑：“你怎么了？又被谢总骂了？别失落，这不常事儿嘛。”
“上车来，我有事对你讲。”
“呃，你没事儿吧？”杨萍萍眨了眨美目，绕到汽车另外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到底怎么了？”
车厢里沉默片刻，赵铭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萍萍，我要结婚了。”
杨萍萍娇躯一颤，脸蛋儿忽然就白了。
过了好半天，她惨白的脸颊才恢复了几分血色，神态僵硬的笑道：“哈哈，好事情啊，恭喜恭喜。几号举办婚礼？你放心，就凭咱俩的交情，份子钱肯定不会少啦。”
赵铭扭过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杨萍萍下意识的抬起玉手抹了抹眼睛：“我就是...哈哈，实在是太突然了嘛，你怎么忽然就...没想到...新娘是哪位啊？你的那个小梅姐么？”
“是梦瑶。”
杨萍萍又是一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美眸：“你...没搞错么？你们两个不是...来真的？”
“我和梦瑶昨天回谢家吃饭，这你应该知道吧？”赵铭叹了口气，“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人措手不及...”
地下停车场里静悄悄的，杨萍萍坐在副驾驶位上，无比耐心的倾听赵铭讲诉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作为谢梦瑶的好朋友、下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今天所知晓的东西都远远超过了身份范畴，但她却仿佛肩负了某种使命，一点儿也不愿就此离开。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非要结婚不可了？”
“如果仅仅是陈家的婚约，梦瑶完全可以在不久之后向我提出分手，我们的情侣关系就可以解除。但现在的问题是，谢博义紧追不舍，我昨晚的一句话又将我们逼进了绝境。如果梦瑶不打算去国外，我们就只有结婚这一条路了。”
“这个谎一定要圆下去，不然谁都无法收拾残局。”杨萍萍扶住了额头，“你太冲动了，就算是为了阻拦谢总出国，也不能用那样的借口啊...即便你们下个月结婚了，又能撑多久？”
“当时气氛那么紧张，我思前想后，貌似只有这一个借口好用了。”
“可你现在不也被人抓住了尾巴么？”杨萍萍打量着他，忽然“嘶”了一声。
赵铭一脸茫然：“怎么了？”
“我突然发觉...这件事所有人都吃了亏，谢总要葬身婚姻的火海，陈鸿宇丢了老婆，谢博义更是没办法将谢总赶出谢家...即便是谢仲康老先生，也要殚精竭虑的为你们圆谎，暗暗生闷气...”
赵铭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还用你说？”
“但惟独有一个人，获得了巨大的好处。”
“谁？”赵铭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禁瞪了瞪眼睛，“什么意思？你是说...我？”
“对啊。”杨萍萍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小脑袋，“难道不是么？你抱得美人归，还成了谢家的女婿，这样的好处...不够巨大么？”
“这...我完全没这样想过。”赵铭反驳道，“你以为我很轻松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小梅姐解释...而且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和梦瑶结了婚，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也算是有妇之夫了，以后还怎么和你...”
“打住哦，不要牵扯到我身上，咱俩清清白白。”杨萍萍伸出一根玉指晃了晃，“不过黄小梅那一面，如果你觉得难以开口，我可以帮你去解释，或许女人之间说出的话更容易让人接受。”
赵铭叹着气：“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解释吧，让一个女人替我出面，算怎么回事啊。搞不好适得其反，小梅姐会更加生气。”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只能祝你好运喽。”杨萍萍摊了摊玉手，打开车门。
“你这就要走？”
“是啊，我还得去上班呢，这都已经迟到了。”
赵铭一咧嘴：“不是吧？至少你做我女朋友的时效期还没过，别这么冷血好不好？”
“那你让我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抱抱你？像安慰宝宝似的给你唱首歌？我除了听你吐吐苦水，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赵铭仰起头舒了一口气，无力的挥挥手：“拜拜。”
“拜。”杨萍萍笑着关上车门，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
她独自进了电梯，娇躯轻轻靠在墙壁上，那股浓浓的失落感才涌上眼底。
“就算是演戏...可是...怎么就要结婚了呢...”杨萍萍轻轻叹息一声，“真是个傻子...”
也不知道这是在骂赵铭，还是在骂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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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儿仰起小脸：“姑姑，我走了，这个送给你吧。”
他白嫩的手里捏了一根草茎，上面串了两只正在拼死挣扎的蚂蚱。
谢梦瑶身子一僵，整个人愣住了。
“小孩子胡闹什么！你别吓到姑姑！”妇人出声呵斥，一扬手打掉了儿子手里的草茎，“梦瑶，小孩子不懂事...”
“没事，小贤送的礼物姑姑很喜欢，谢谢。”谢梦瑶笑着捏了捏小男孩儿的脸蛋儿，使得后者紧紧抿起来的小嘴又重新舒展开。
她微抬起头：“大嫂，我爸和陈姨在后面喝早茶，你带小贤过去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嗯，好的，那咱们改天再聊。你们快走吧，路上小心。”
“知道了，小贤拜拜。”谢梦瑶摆摆玉手，提着包包起身向外走。
“再见。”赵铭冲着那妇人到了个别，跟随着离开。
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漫不经心的瞥了谢梦瑶一眼，随口道：“系安全带。”
等了一会儿，见得对方没反应，他伸手轻轻一拍：“喂，跟你说话呢！”
“啊？”谢梦瑶如梦方醒，“什么？”
“系安全带。”
“哦。”
赵铭发动车子驶出谢家公馆，淡淡的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谢博义的老婆？”
“嗯，她叫周芬。”谢梦瑶点了点雪白的下巴，“周家在燕京也算是名门望族了，大嫂在那种环境中成长，知书达理，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那小家伙是谢博义的儿子，叫谢小贤，今年才十岁，很可爱吧？”
“呵呵。”赵铭轻笑一声，“你和谢博义那么僵冷的关系，真的很难想象你竟然会对他儿子抱有好感。”
谢梦瑶偏头看向窗外：“小孩子又没有过错，何苦将这一代人的恩怨强加在他们身上。”
“每一个大人曾经都是小孩子。”
沉默片刻，谢梦瑶从车窗外收回了眸光，低低的问：“赵铭，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那两只串在一起的蚂蚱？”
“你是想说咱俩难舍难离么？但我觉得开膛破肚太恶心了一点儿，换个能让人接受的比喻好么？”
“这可不叫难舍难离，是想分而分不开。”谢梦瑶神情有些落寞，“庄子有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这就有点儿玩儿深沉了，欺负我初中没毕业是不是？”赵铭转方向盘打了个弯儿，“你要是实在不想嫁给我，无所谓嘛，尽管出国避难好了，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我在海外有朋友，足够保证你的安全，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谢梦瑶低下头：“赵铭，你实话实说，真的想娶我么？”
“实话实说...”赵铭略一思量，相当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谁让你这么美呢，嘿嘿...”
“就只因为我漂亮好看么？不要这么肤浅好不好？”
“呃，可能还有别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如果真娶了你，一定不会后悔。你虽然脾气不好，打我，骗我，但我是真的想娶你啊。”
谢梦瑶偏过俏脸，静静的望着赵铭：“你是不是...有点儿入戏了？”
见得对方不说话，她又轻声问：“你的小梅姐呢？打算怎么安置？即便我们这段婚姻充满了太多谎言，也不容易被她接受，不是么？”
赵铭紧紧蹙起了眉，过了许久，才沉声道：“我会向她解释，你不需要担心。”
“我不想欠她这种人情...”谢梦瑶将脑袋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双眸，不再作声...
赵铭望着她绝美的侧颜，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女子才是身处困局之中的那个人，但现在自己却似乎陷得比她更深。
抵达谢氏集团，谢梦瑶拎了手提包，心事重重的上班去了。
赵铭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发着呆。
“喂！”杨萍萍在外面敲了敲车窗，“赵铭？想什么呢？”
“萍萍？”赵铭摇下窗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上班啊。”杨萍萍一指自己停在不远处的白色小轿车，而后抬手拢了拢额前碎发，“看样子谢总已经到了，员工比老板来得晚可不是好事情。”
她一吐粉舌，冲着赵铭摆了摆玉手：“我得上楼去了，你也快点儿回办公室吧，别坐在这里发呆了。像块木头似的，怪渗人的...”
“哎，萍萍！”
杨萍萍见他突然扯住了自己的手腕，不禁满脸疑惑：“你怎么了？又被谢总骂了？别失落，这不常事儿嘛。”
“上车来，我有事对你讲。”
“呃，你没事儿吧？”杨萍萍眨了眨美目，绕到汽车另外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到底怎么了？”
车厢里沉默片刻，赵铭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萍萍，我要结婚了。”
杨萍萍娇躯一颤，脸蛋儿忽然就白了。
过了好半天，她惨白的脸颊才恢复了几分血色，神态僵硬的笑道：“哈哈，好事情啊，恭喜恭喜。几号举办婚礼？你放心，就凭咱俩的交情，份子钱肯定不会少啦。”
赵铭扭过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杨萍萍下意识的抬起玉手抹了抹眼睛：“我就是...哈哈，实在是太突然了嘛，你怎么忽然就...没想到...新娘是哪位啊？你的那个小梅姐么？”
“是梦瑶。”
杨萍萍又是一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美眸：“你...没搞错么？你们两个不是...来真的？”
“我和梦瑶昨天回谢家吃饭，这你应该知道吧？”赵铭叹了口气，“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人措手不及...”
地下停车场里静悄悄的，杨萍萍坐在副驾驶位上，无比耐心的倾听赵铭讲诉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作为谢梦瑶的好朋友、下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今天所知晓的东西都远远超过了身份范畴，但她却仿佛肩负了某种使命，一点儿也不愿就此离开。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非要结婚不可了？”
“如果仅仅是陈家的婚约，梦瑶完全可以在不久之后向我提出分手，我们的情侣关系就可以解除。但现在的问题是，谢博义紧追不舍，我昨晚的一句话又将我们逼进了绝境。如果梦瑶不打算去国外，我们就只有结婚这一条路了。”
“这个谎一定要圆下去，不然谁都无法收拾残局。”杨萍萍扶住了额头，“你太冲动了，就算是为了阻拦谢总出国，也不能用那样的借口啊...即便你们下个月结婚了，又能撑多久？”
“当时气氛那么紧张，我思前想后，貌似只有这一个借口好用了。”
“可你现在不也被人抓住了尾巴么？”杨萍萍打量着他，忽然“嘶”了一声。
赵铭一脸茫然：“怎么了？”
“我突然发觉...这件事所有人都吃了亏，谢总要葬身婚姻的火海，陈鸿宇丢了老婆，谢博义更是没办法将谢总赶出谢家...即便是谢仲康老先生，也要殚精竭虑的为你们圆谎，暗暗生闷气...”
赵铭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还用你说？”
“但惟独有一个人，获得了巨大的好处。”
“谁？”赵铭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禁瞪了瞪眼睛，“什么意思？你是说...我？”
“对啊。”杨萍萍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小脑袋，“难道不是么？你抱得美人归，还成了谢家的女婿，这样的好处...不够巨大么？”
“这...我完全没这样想过。”赵铭反驳道，“你以为我很轻松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小梅姐解释...而且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和梦瑶结了婚，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也算是有妇之夫了，以后还怎么和你...”
“打住哦，不要牵扯到我身上，咱俩清清白白。”杨萍萍伸出一根玉指晃了晃，“不过黄小梅那一面，如果你觉得难以开口，我可以帮你去解释，或许女人之间说出的话更容易让人接受。”
赵铭叹着气：“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解释吧，让一个女人替我出面，算怎么回事啊。搞不好适得其反，小梅姐会更加生气。”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只能祝你好运喽。”杨萍萍摊了摊玉手，打开车门。
“你这就要走？”
“是啊，我还得去上班呢，这都已经迟到了。”
赵铭一咧嘴：“不是吧？至少你做我女朋友的时效期还没过，别这么冷血好不好？”
“那你让我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抱抱你？像安慰宝宝似的给你唱首歌？我除了听你吐吐苦水，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赵铭仰起头舒了一口气，无力的挥挥手：“拜拜。”
“拜。”杨萍萍笑着关上车门，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
她独自进了电梯，娇躯轻轻靠在墙壁上，那股浓浓的失落感才涌上眼底。
“就算是演戏...可是...怎么就要结婚了呢...”杨萍萍轻轻叹息一声，“真是个傻子...”
也不知道这是在骂赵铭，还是在骂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