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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圆月印记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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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简圆等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继续吃着饭了。只是洛紫荆再也没有像往日似的岁嘴里,轩辕离东也没有嬉皮笑脸的跟简圆斗凑说闲话玩,格外的安静。而在他们不远处的两个人,依旧在谈笑风生中,只是声音比这边的略小。

    其中那个穿白色长衫的浓眉大眼男子端起酒杯,眉毛轻挑,有些意外地说道:“吾兄,难得在这里见到你,咱们多饮几杯,回去可别忘了跟你家娘子交代看到了什么人啊。”

    那个穿褐色衣服的丹凤眼男子云淡风轻地也举起酒杯,唇角微微上弯,云淡风轻地说道:“自然,刘兄,咱们干杯。”

    又喝了一痛酒后,二人相继离去。在门口处彼此拱手道别,便一个向东,另一个向西,分道扬镳而去。白衣男子在拐了七八个胡同之后,行至一个不显眼的普通门户前,对着那有些铜锈的两个铜环,轻轻敲击了几下。

    “谁啊?”就在这时,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是一个老妇传出来的。

    他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道:“姑母,我是刘远道。”

    “嘎吱”一声,门便开启了,还发出有些难听的声音。只见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妪抬起头来,和颜悦色地看向他,笑着说道:“哎呀,是远道啊,你怎么这早晚才来的?赶快进去吧。昨儿个我跟震儿还说起你来呢,可巧今儿个你就来了。”

    “姑母言重了,原本早就该来了,只是家中有事耽搁了。待我这就进去,与表兄说上一番话。”

    他们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门口早就已经又重新闭合上,从外向内看过去,没有任何的缝隙,更别说看到里面的景象了。转至穿堂内,便见那里站着一个人,正是刚才与刘远道分别的褐衣男子——吴震。

    刘远道走上前,向他递了一个眼色,回头对那个老妇说道:“崔大娘,麻烦你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我们要去拜见二位护法。”

    “嗯,我知道了。”被他称作崔大娘的老妪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慈祥,眼里闪过的都是令人看得发寒的精光。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在转身的那一霎那,便又恢复如常,就像一个老实本分的老妇人一般,别无二样。

    这两个男子一路走向里面,却见越往里去越是幽深,竟一直在向下走去。一路上黑黝黝的,偶尔会看到墙面上是挂着长明灯的,但是这也紧紧能够有一点儿光亮而已。

    大概又走了一会儿,他们才在一个大石门前停了下来。刘远道走上前,轻轻拧动了右面那个转盘,只见门口“卡啦”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二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里面是灯火通明一片,比外面要宽敞许多了。

    只见这地下室内有数十人站在两旁,都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但是他们的腰上都挂着一个类似于圆圆的月亮似的腰牌。看似腰牌都是一样的,实际上,每个上面是有标记特殊记号的。

    坐在上首位置的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正淡定地坐在上面,看着刘远道和吴震他们。只见他身穿一袭白衣,是苗族内部的左护法苗鼎天,掌管一切奖惩和事物,地位比右面的那位坐着的右护法要高了半等。

    而另外一位刚刚年过四旬的中年人,右护法面色黝黑,身穿一袭黑衣,人称“冷面黑阎罗”——苗黑桐。他皱眉看向下面单膝跪地的两个人,沉声问道:“你们二人这个时辰回来,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刘远道是左护法的亲传弟子,也是四大长老之一。闻言,他抬起头来,对二位护法恭声说道:“启禀二位护法,属下奉命在南疆城内巡逻,看到几个气质非凡又言行举止怪异的人,听口音像是从北方来的。”

    吴震嘴角一抽,他没觉得那几个人有什么气质,但确实异于常人。尤其是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偏偏在几个俊俏的人里面,属于最显眼的那一个。

    右护法闻言,蹙眉看向苗鼎天,又把目光转向他们,轻咳一声,有些愤怒地说道:“可是那南贞国国主凌毅南日前给左护法与本座飞鸽传书时,在信里提到的那几个?他们都长得是什么模样?你们且说来听听。”

    刘远道听到右护法这样一问,抬起头来,对他们说了一下轩辕离辰等人的样貌。在说到相貌平平的简圆时,刘远道停顿了一下,微微皱眉,又继续说道:“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看着长得很像从前的苗心姑姑……只是,比起苗心姑姑的相貌却是差了太多了。不知是不是属下看得有误,还请护法示下,是否将他们捉回来查问一下。”

    话刚落音,忽然从旁边的穿堂里传来一阵脆生生的欢笑,紧接着,一个身穿大红色轻纱罗裙的女子面走了出来。只见她面上带着红纱,额头处还有火红色的珠穗散下来,恰到好处的将光洁的额头给挡住了。那一弯充满灵性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还有着一抹张狂的个性似的。

    她先是走到白护法身边,笑着对她说道:“灵儿参见左护法。”

    “嗯。”左护法本来是淡然地坐在座位上的,见她褔身,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苗灵儿走到右护法的面前,笑着对他说道:“爹,咱们为什么要捉他们回来呢?他们不是特地要找来的吗?就让他们随便找去好了,看他们要找到什么时候。”

    “灵儿!现在是族中要事,你赶紧出去!”右护法见爱女苗灵儿出来,顿时有些不悦,沉声说道。

    他虽然是不希望找到那个未来的主人,因为这样一来,自己的女儿右灵儿这待选主人的身份就能一跃而上,坐实了苗疆族长之位。可是苗疆族长必须是历年来都秉承月亮之神的护体,并且能对苗疆内部的苗士发号施令的才可以真正的统帅苗疆。

    苗士等同于南贞国的死士,却比死士要更多一层能力,发动巫蛊,蛊惑人心。

    左右护法虽然是目前苗疆内部最高权势的领导人,却没有那个号召力。因为死士虽然分属南疆部落,却只听从族长的命令。族长不是任何一个人想当就当的,必须是真正南疆苗族内的人生下来的天赋异禀的女子才可以。

    说起来也有些可笑,他们这些大男子只能做属下,真正能够撼动南疆部落所有力量的人,只能是那每代都罕见的南疆内部传人。而且都是苗家族人里的人才有可能生出来这样的女子,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因苗疆族自从上一代护法逝去后,已经十来年没有人来继承了。每一代护法还在位之时,必定有传人出世,然后再由苗疆内部来亲自栽培,待组长寿终正寝之后,再供奉其登上组长的宝座。

    可是,这一代却在南疆族内找遍了各种妙龄少女,却无法找到腰侧带有圆月印记的女子。于是有人就在猜疑,是不是苗疆的后人有流落到人间去的?便四下寻找,好将未来主人带回来。可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却被南贞国主找上门来了。

    南贞国主虽是整个南贞国的主人,可南疆族却不是由他们管理的。他们对凌毅南也只是最起码的尊重而已,并不行叩拜之礼。凌毅南声称,会为他们撒下天罗地网,对他们找到苗族后代传人,但是请他们协助自己进行天下统一大业的计划。

    实际上,左右护法心思各异。左护法苗鼎天是真心想要找到族长,因为放着那么多苗士无法动用,南疆族近年来又人心涣散,都以为月神再也不庇佑他们了,所以有些甚至私下逃离开了南疆族。为了安定人心,也为了让苗族的后人都一代又一代的盛传下去,苗鼎天是势必要找到这个后人的。

    苗家人有些人则以为苗族的后人还没有出生,所以拼命的受孕生孩子。却一直都没有出来过。反而逆天而生的孩子,都会无故早夭。众人都说这苗疆族神秘又诡异,实际上内部究竟乱成了什么模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右护法苗黑桐的想法跟左护法就不同了,他是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上位的。到时候,等下一代的传人出世就已经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何必在乎这些呢。现在他处处被左护法压了一头,心里怎么能满意呢。

    偏生那腰间的圆月印记又不是能随便伪造的,只有在十五圆月下,对照月亮露出腰侧肌肤,那一块圆月印记才会显现出来,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否则的话,是没有任何用的。

    这苗灵儿心肠歹毒,甚至还对凌毅南暗通款曲,暗送芳心。用身体去交付给他,只为了让他在外面找到那个什么苗族传人后,悄悄杀了,那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族长了。

    也因为她这个待选族长的身份,所以众人对她还是有几分尊敬的。苗灵儿听到父亲这样嗔自己,跺了跺脚,不情愿地说道:“我现在不也是苗族内部的人吗?作什么有事情不能让我听去呢?”要知道,她听了消息以后,还要在凌毅南来的时候,跟他欢爱之后悄悄地诉说呢。

    苗黑桐知道女儿跟凌毅南勾结,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着这样的野心,所以他花言巧语地游说苗鼎天跟凌毅南结盟,毕竟凌毅南是一国之主,维护的也是南贞国的利益。暗地里也希望凌毅南将那个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露面的南疆传人处死,他才不愿意看到呢。

    所以,世人便得了一个假象,都以为南疆族的族长是男人,实际上,却是女人无疑。

    左护法见状,眉间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舒缓开来,和颜悦色地对苗灵儿说道:“灵儿,待选族长毕竟跟内部的大小事宜还不挂钩的,你若是找你父亲有事,一会儿私下再谈便好。”

    “左护法~!”苗灵儿娇柔做作的一撒娇,想要强行留下来。无奈连自己的父亲都一直在使眼色让自己走,只得不情不愿地离去了。但是她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凌毅南讨厌的人既然来到了南疆族,那就别怪她为了心爱的凌毅南,而去处之而后快了。

    至于凌毅南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动手的那个叫简圆的,她倒要去看看是何方妖孽,竟然让南贞国主这样上心……

    南疆内族的会议继续进行着,左护法垂眸想了一下,轻叹一声道:“那里面有大奕皇朝的皇帝,咱们还是不惹为妙。他来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我们答应南贞国主的那件事情,听闻凌毅南都把咱们南疆苗族的人,支使到大奕皇朝的京城去作乱了,能怪人家不找上门来吗!”

    说到最后时,他的语气是含了几分怒气的。南疆族虽然有很多的蛊术传承,但祖上有言,只能用来保卫自己的家族,不能用来协助南疆族以外的人来作乱。当初他考量了右护法的话许久,也觉得一直找不到传人不是一件好事,便一时大意同意了。现在虽然有些后悔,可一切还是等找到苗族传人来说吧。

    听到刘远道说到“苗心”,左护法苗鼎天心中一惊,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被逐出去的女儿。她因为犯了错误被逐出南疆族已经二十五年了,自己从来没有再见过她。

    说起来,她也是自己在外面与人生的孩子,因被自己的发妻王氏所嫌弃,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她给逐出去了。后来自己回来以后,便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了。后来想想,索性就罢了,大概是自己跟那个孩子也没有什么父女缘分吧,也许出了南疆族倒能活得自由些。

    眼里不禁有些湿润了,他的儿女现在死的死亡的亡,除了发妻王氏,便只剩下一个长孙在身边安好无恙,其他的都已作古了。这其中原由他也不是不知道,定是有人蓄意谋害的。苗疆内族有心肠歹毒之人,一直在暗害他的亲人。若不是他保护得当,连二十二岁的长孙苗青也早已被人陷害。

    “远道,你说有一个女人像是苗心?”想到这里,苗鼎天有些声音颤抖,紧紧地盯向吴震。

    刘远道闻言,有些慌张地看向苗鼎天,他跟当初的苗心差了九岁,当时苗心被撵走的时候,自己也不过是才六岁大,记忆还不清晰。但因为当时特别依赖苗心,苗心又平易近人,所以自己也对她的相貌记得十分深刻。可刚才在客栈里或许没有看清楚,还是自己对苗心姑姑想念的太深刻了?

    “启禀左护法,属下看着很像,但并不确定,有待查证。”想了想,刘远道如此答道。

    吴震有些诧异地看向刘远道,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简圆的外貌,忽然恍然大悟,对哦,刚才他就觉得那个女子很吸引人,眉眼间都有一种莫名地熟悉感,再抬起头来看向左护法苗鼎天,好像是有些相像的。

    “嗯,本座知道了。你们且下去再留意一番,有什么事情,都要与我们禀报。”左护法想了想,淡淡地说道。

    “是,属下遵命。”二人闻言,起身离去。

    右护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心思已经转了几转。他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的疑虑放入心中,转过头去对左护法说道,“鼎天叔,你不去亲自查证一下吗?万一是内侄女呢?”

    他用的称呼是私下里的称呼,而不是护法之间的称呼。当年这苗鼎天是已经退位了的,但是他的儿子忽然遇害,他不得不临时顶起了这份责任,坐镇族中大小事务。

    说句实在话,他之中觉得右护法苗黑桐心思缜密,甚至有一种生外心的打算似的。所以近些年来他总是在明里暗里的劝说,只希望苗黑桐能够迷途知返。可苗黑桐一直谨言慎行,倒让他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再说吧。”苗鼎天长叹一声,光凭相貌又能够说明得了什么呢?发妻连他的私生女儿都容不下,又怎么会容得下他的外孙女呢?如果真的是他外孙女的话,那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行。

    除了这一点之外,苗鼎天是没有什么疑虑的。他虽然口上这样说,心里却不觉对简圆有些好奇了。

    *

    南疆北面山脚下。

    简圆撩起袖子在呼扇着脸,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这样的天气真的要热死人了。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如何能够这样耐得住热气侵袭的,一个个都黑得跟煤炭似的。

    轩辕离辰蹙眉看向她,轻叹一声,温声说道:“你若是觉得热,让蒲川和荆荆送你回去,暗中保护你,可好?”

    他其实看着这样的简圆,心里也着实很疼惜,可她非要跟着来,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简圆闻言,没好气地看向他,冽了一眼后,不悦地说道:“在客栈里也热,这里又没有电扇,随便哪里都能热死个人的!”西游记里面的火焰山恐怕都没有这样热吧?

    “什么是电扇?”轩辕离辰挑眉,对她时不时的从嘴里表现出来的新词汇感到很好奇。

    “啊……电扇啊……”简圆自知失语,想了想,笑嘻嘻的对他说道,“就像是你在求子观里面看到的那些灯似的,也是运用自然电力来运作的。那个灯是发光,我说的这个是转动,然后便会凉快许多。”

    轩辕离辰闻言,细细想了一下,对她有些将信将疑地说道:“你是说,可以转动的东西,有风向的运转关系,所以会显得凉快许多,是吗?”

    “对对对,就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吧。”简圆连连点着头,凑上前对他献媚地说道,“我们家离辰最近越来越聪明了呢,都能解释出来这等重要的东西原理呢。”

    “哼,你少强词夺理了。”他轻哼一声,刮了一下她冒着细汗的鼻头,心里却将这件事记下了。

    洛紫荆见简圆说完话后,一直在皱眉想着些什么,好笑地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嫂子,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刚才你说的那个‘电扇’,似乎是挺有意思的呢。”

    “是吗?有意思的多了去了,主要是我都不懂怎么操作,要不也给你们弄几样,让你们夸夸我。”简圆得意地笑了笑,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疑惑的事情,转过头去对轩辕离辰说道,“离辰,为什么咱们非要在山脚下晃荡呢?难道你是要找什么山洞吗?”

    轩辕离东一大早上开始就得罪简圆和洛紫荆了,她们俩人不理自己,轩辕离辰又是一只都不理自己的,多闷得慌?闻言,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圆儿,你真……”

    “咳。”轩辕离辰面无表情地轻咳一声,冽了轩辕离东一眼。

    “……二嫂,你真聪明。”轩辕离东臊了一鼻子灰,没好气地摸了摸鼻子。

    简圆嗤笑一声,看向轩辕离辰,凑到他耳前疑惑地问道:“离辰,我觉得这里的人不见得跟你师父想的一样,四面环山,为的就是保护这中间的部分。我觉得那南疆苗族的内部,应该是在不起眼的农户里。”

    “哦?你何出此言?”轩辕离辰有些诧异地看向她,她的怪论经常是一出又一出的,已经屡见不鲜了。“说出来听听。”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那求子观后面全都是山脉,所以便设置在了山里。这里面全都是村庄,只有四座山,你觉得可能是在这四山之内,还是在不易被人察觉的小门小户中?”

    轩辕离辰闻言,目光里闪过一抹激赏,看向简圆的时候,格外地柔情。他轻叹一声,对简圆说道:“你说的没错,或许我们开始便寻错了路线。”

    说完,他对其他一些人说道:“回去。”便率先离开了这里。

    众人不明所以,听到轩辕离辰的命令以后,便立刻集合在一起,离开了这里。

    除了南疆苗族背后的势力以外,这里其实有很多朴实的南疆人。他们在这里休养生息,也是因为受到南疆苗族的保护。并不是所有的南疆人都会蛊术,所以除却他们一直没有看到的南疆苗族内部人以外,这里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

    简圆一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便见到客栈的老板娘和颜悦色的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大中午的,也都没有什么吃饭的意思,便回到各自房中去了。洛紫荆自然是跟轩辕离东冷战中的,根本就不理会他。而简圆躺在床上,十分享受地看着轩辕离辰为自己轻轻扇着扇子,柔声笑道:“老公,你这样为我扇扇子,倒让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呢。”

    轩辕离辰闻言,看向她,很自然地说道:“待月事过去之后,用另一种方式加倍偿还便可。”

    “……”简圆嘴角一抽,郁闷地拿过扇子来自己扇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从来没觉得你这样卑鄙过,你是小人,绝对不是君子!”

    轩辕离辰闻言,失笑一声,随着她躺在了床上,好笑地说道:“我很‘小’吗?不是君子吗?”

    简圆刚想回答,却见他眼里闪过的是戏觑的笑意,顿时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推开他,气闷地低吼道:“你少废话!”

    屋子里面放上了许多盆凉水,还在地上洒了些水,待地上的水慢慢干涸后,空气中的热度便少了许多。简圆烦躁不安地盯着天花板,近日以来,她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地感觉,好像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她转过脸去,见轩辕离辰也在想着些什么,推了推他一下,轻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在这南疆山的小城里过得太过平静了吗?”

    轩辕离辰扭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弯起,笑着说道:“其实我是想吸引他们注意起咱们,然后将我们带去内部询问。但是,显然对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试图让我在找了一通之后,无功而返。这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觉得倒是一件好事了。”

    “哦?什么好事?”简圆有些好奇地看向轩辕离辰,没有明白他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趴过身来拄着下巴看向他,饶有兴致地等着他的回答。

    “那就是说,南疆苗族的族人是迫于无奈才与凌毅南结盟的,而不是他们的野心重大。估计是被凌毅南将了一军,他们正好要用到凌毅南的势力,便达成了什么协议。”轩辕离辰淡淡地叹道,眯起眼睛想了想,倏然睁大眼睛看向简圆,“难道是凌毅南答应帮他们寻找苗族传人?所以他们一时大意便被凌毅南给利用了?”

    说完,忽然觉得也有些不妥,径自摇了摇头,低喃道:“不对,凌毅南在南疆苗族中,一定是有内线在的,否则他不可能这样顺利的直达内部。”

    凌毅南那样心狠手辣又生性多疑的人,怎么会如此轻率地擅闯南疆内族呢?必定是有人帮助了他,而且还有可能是女人。他那样妄自尊大的人,浑身上下那象征着男人的东西也能利用,轩辕离辰对凌毅南的为人是深恶痛绝的。

    “唔,真是居心叵测。我看这凌毅南跟南疆苗族都不是什么好人,绝对都是奸佞的小人。”简圆唾弃地撇了撇嘴,心里对凌毅南也没有什么好感的。

    总觉得凌毅南对自己充满了掠夺性,让她有点儿招架不住。毫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她曾被凌毅南索吻,真是……想起来就想吐……

    轩辕离辰正好看到她的这个动作,倒也不以为然,以为她也在想事情。顿了顿,又对她说道:“看来咱们这次可能要无功而返了,他们若是想要招惹我大奕皇朝的话,断不会在我来了这里还不将我捆绑带过去。这样躲着我,摆明了是不愿意得罪我,也不愿意被我发现他们的巢穴。”

    简圆的眼眸倏然沉了下来,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上次凌毅南从皇宫里逃走,应该也是有什么内应的吧。那内应究竟是谁呢?还有那次忽然出现的火红色小蛇,分明也是南疆的人在用密语召集去的。

    她仔细想了一番自己认识的嫔妃,所能想的也只是这些女人了。或者说,有些宫女和太监也是不可信的。她想了想,忽然出声问道:“对了,我记得在二月左右时,传闻皇宫里是出现了刺客的,那时候连在冷宫里的我也被查询了,不知道跟这南疆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简圆知道是有关系的,不过她就是想要从轩辕离辰嘴里旁敲侧击地问一些问题罢了。对于轩辕离辰的一切事情,她现在都在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分析,总希望能够为他破解其中的奥秘。

    轩辕离辰闻言,蹙眉想了想,不明白简圆为何这样问,但他还是照实回答了:“有侍卫上报,那人行踪可疑,而且身穿夜行衣,脸也用黑纱蒙了起来。使用的武功套路倒像是南疆人用的,但是追到了半路上,便已经没了影踪。肯定是有内应在的,我怀疑是凌毅南派人去的。只是后来严密查访,阻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而已,没有任何证据。”

    “若是想要取得联系,为什么非要见面才可以联系得到呢?你不觉得就算是一草一木,或者一只小鸟,也可以轻松传达意思的吗?”简圆好笑的说道,“还有啊,可以进出宫闱的太监与侍卫只见有没有什么可能是被人安插进来的呢?虽然需要经过严密的筛选才可以到深宫之中当差,但难免有城府太深让人察觉不出来的。”

    “这话倒是不假,不光咱们皇宫内有细作,就连凌毅南的皇宫之内,也被我安插了细作,他的都城之外也有不少的探子来回走动。”

    轩辕离辰赞赏地看向她,知道她并不明白这个中缘由,耐心地点解道,“其实你看现在三国之内是显得很安静没有战乱的,暗地里我手下的人跟凌毅南手下的人都经过较量了。谁安插的细作被悄悄杀死了,那就是任务失败。谁安插的人一直都存活地好好的,就算现在没有什么可靠情报,不代表某一天不会有。所以,自古以来,细作是每个国家必不可少的一个分支。有时候,就单单是这些细作,在沉寂了若干年后,忽然就能令一个国家顷刻间覆灭。”

    简圆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胆颤,真的是太冷漠了。怪不得凌毅南如此冷血无情,他想到的事情轩辕离辰虽然考虑到了,但还是顾虑到了各方面的问题。可凌毅南则是不管不顾地安插细作和安排着一切事宜,他甚至大胆到想要将自己带走,还说不怕轩辕离辰……老天!那得有多么大的野心,才敢这样说话呢……

    “你在想什么?”轩辕离辰觉得她在想什么不愿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是……一个男人?将她的脸掰过来,有些危险地问道,“简圆,你这女人该不会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吧?”

    “额……”简圆回过神来,愣愣地看向他,他作什么会这样想?她哑然失笑,无奈地说道,“我就算是想要喜欢上别的男人,你好歹也让我有见到那个男人的机会啊。我在皇宫里能见到的男人屈指可数。在皇宫外又日日陪在你的身侧,你倒是说我看上谁了?”

    “……”轩辕离辰嘴角一抽,有些讪讪地放下手,轻哼一声,不情愿地说道,“你那目光分明是在想一个男人,当我看不出来吗?”

    简圆心中一惊,她确实是在想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轩辕离辰最讨厌的男人……她立刻扬起笑脸,对轩辕离辰说道:“你倒敢说我呢,离开你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们这样久,敢说你一次也没有想念过吗?”

    轩辕离辰闻言,看向她,稀奇古怪地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向别的女人了?”不过,转瞬他倒是极其和善地一笑,躺正以后,淡笑出声,“不过,我倒是真的很想念一个人了……”

    他出来这样久,挺想念安柔帝姬的。因为那个小丫头十分的开朗,而且还很讨喜。听闻简圆也很喜欢她,轩辕离辰心中很是欣慰。

    “是女的?”简圆闻言,支起半个身子眯起眼睛看向他,目光里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危险似的。

    “嗯。”轩辕离辰还在想念小安柔俏皮地笑容时,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留意到简圆的不对劲。他甚至在可惜自己跟简圆失去的那个来不及出世的皇儿,若是还好好地,如今也快出生了呢……

    简圆气得翻身跨坐在他的腰际,气愤的捶打着他:“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敢怀疑我想别的男人,倒是你自己想起别的女人来了!你这个混蛋,我要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轩辕离辰错愕地看向她,不觉有些失笑,连忙拦住她一直朝自己身上打过来的粉拳,好笑的说道:“我说的是安柔,难不成你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了吗?”

    “……”简圆闻言,嘴角一抽,膛目结舌地睁大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安、安柔?”

    “不是她还能有谁?”轩辕离辰半起身将她撂回旁边按倒,拥着她的身子,柔声说道,“若是你能再为朕生个一男半女的,朕会更加疼爱的。若是不能生育了……安柔是朕的女儿,自然也是你的女儿。”

    简圆闻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番,什么滋味都有。她闷闷地点了点头,轻声低喃道:“嗯。”

    孩子……

    这两个字从今以后都是她的奢望了吗?或者说,她真的就没有做母亲的命?现在连月事都有些不准,又怎么能怀得身孕呢?不过,简圆还是存着一些侥幸的心理,她希望上天能够眷顾自己,哪怕是生一个孩子也好,最起码是她跟轩辕离辰的结晶……

    “别瞎想了,是我的错,不该提起孩子。”见她的眼眸中罩上了一抹灰蒙蒙的气息,轩辕离辰揽着她的大手随之一紧,有些紧张地关心道,“圆圆,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我的心里已经放不下你,所以在咱们的孩子和你之间,我会选择你。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好吗?”

    简圆闻言,有些动容地看向他,眼里忽然有些湿润了。她有些酸涩地说道:“老公,我多想再跟你有个孩子,只是,这副身子怕是不成了。”

    轻叹一声,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闷声说道:“罢了,我也不再去想那些没用的了,你要是能好好的,我就比什么都高兴的。难道你自己就没察觉出来么?有时候你在我面前,也像是个孩子。”

    说着的时候,简圆忍不住有些喷笑,想起了以往好玩的事情,这个家伙数度让她无语,真是比个孩子都要折磨人。

    轩辕离辰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轻笑出声,淡淡地说道:“你还说我,自己岂不是也像个孩子么?你写的那一笔字我算是看清楚了,歪七斜八的,总也没个长进,还不如几岁的孩童呢。”

    “嗯?”简圆抬起头来,有些不悦地看向他,不赞成地说道,“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怎么能是写得烂呢?我已经努力在学毛笔字了好不好?你看我在土上写字的时候,不是挺工整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就是瞧不起我的学问,哼。”

    听到她冷哼,轩辕离辰不由得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里,没有在说些什么。轩辕离辰本以为自己的一声是枯燥而乏味的,除了朝廷政事让他有兴趣且忧心以外,后宫内闱之事是他可以靠近却不能倾心的。

    但是,他遇到了这个叫简圆的女子,让他着迷,令他忘乎所以,使他深陷爱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良久,直到简圆已经迷迷糊糊睡去时,才听到轩辕离辰轻声说道:“圆圆,哪怕你再多缺点,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简圆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也相信他说得这番话,幸福地浅笑,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格外的安心。

    甚至于,她迷上了在轩辕离辰怀里静静地睡去,也愿意随着他跋山涉水,只因为,彼此心中都有了对方。

    更有甚于,她都忘了自己这个姿势,是多么的热啊啊啊啊——